視我!聽到沒有!」
「呵呵~」山本故作沒聽到的笑了兩人,嘉奈則是被兩人的互動給逗笑了。
見嘉奈似乎已經融入了氛圍之中,綱吉在一旁安心地鬆了口氣。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你身邊有個人叫言綱,是吧?用不著否定,從你出現在並盛中心的那個酒館開始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後,你身邊有什麼人我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你以為那個言綱對你很好麼?還不是因為你和他同『DoubleMild Seven』有點關係,不然他如此孤傲的一個人會對你這種一無是處的廢柴感興趣?』
『不是的……』不要、不要再說了……!
這些他怎麼會不知道,正式因為他都知道,所以才隱隱害怕著,怕一切都如同嘉奈所說的那樣……他才不停地追求著和言綱站在相同的位置上。
『不是?那他為什麼不親自告訴你關於他記憶的事?為什麼會分開行動,這不是擺明了在嫌你麻煩想避開你麼。』
『不是這樣的……』這只是言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想法罷了……
真的是這樣麼?或許這只是自我安慰的藉口。
嘉奈完完全全的說到了綱吉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痛處。一直以來他都在用現實麻痺自己,卻也更因現實使自身變得更加不確定起來。看到的越多,越就如此。
言的身邊一直有其他人,總是和他在一起,與他共同分擔痛苦與悲傷。而他呢?他在言綱的心裡是什麼地位呢?即使是獲得了記憶也幫不上任何忙,他和言真的有關係嗎?曾不止一次這樣質疑過。好想知道真想,想要知道全部,渴求所有的記憶。
『真是可憐呢,愛的人卻完全不愛自己。』嘉奈手指撫摸著綱吉痛苦的臉龐,同情中又滿是嘲諷。
『沒關係,只要能一直在言的身邊……』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嘉奈的語氣急轉直下,突然變得冰冷得猶如地窖。轉身走到床尾,在綱吉疑惑目光的注視下悠然坐下。
『接下來,談談我們的交易吧。』
『……』
『我可以不帶你回去,如果言綱是真的愛你的話。』她的話給與了他莫大的希望,可並沒有就此結束『反之,如果我得到了言綱,那你就得乖乖的自己回去。』
『你說什……!』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我完全有能力就這樣把你帶回去,你知道我做得到的。』幽冷的眸子宛如死神般注視著綱吉,令他不由得又想起剛才被匕首架在脖子上的冰冷。『這個交易對你沒壞處,在知道他不愛你後,你就算死皮賴臉的留在他身邊又能怎麼樣,有什麼意義。』
權衡一番後,綱吉緊咬雙唇,緩緩的點頭。
就如同嘉奈所說的,沒有留下的意義的話,他就只有回去這一個選擇。
只是……
算了,綱吉垂下頭露出苦笑,如果言真的是嫌惡他,那他還留在這裡……那真是,有夠無恥。
☆、41
幾經波折,言綱三人總算暫時擺脫了教會中人的跟蹤,穿越雲谷來到了藏匿於深壑之中的碧幽澗。藉著雲雀的武器化為繩索緩緩降落到了地面,長時間的懸空狀態令三人對腳踏實地的感覺不免產生了奇怪的心理誤差。
山谷很深,他們也不知道下降了多少米,至少現在抬頭望去是看不見天的,山谷下只有靠石壁上的蘚類植物來照亮。
幸虧有浮石的帶路,否則任他們找遍了整座山也想不到這種地方。
碧幽澗就位於谷底的正中央,湖面上閃著詭異的綠光——或許是湖底的海草,總之,很醒目。三人沒忙著去打探湖的虛實,分成三頭,一人是去觀察湖周圍的情況,兩人則去順著石壁找找有什麼隱秘的出路。既然有人發現過這裡那就必然有另一條出去的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們那樣子到這個地方的。
很快,三人回到了湖邊聚集。
言綱拍拍手中的草屑,這裡附近除了生命力頑強的蕨類植物外也沒什麼危險的東西。真不知道這些植物在缺少光合作用的情況下是怎麼活下來的。
「情況怎麼樣。」察覺到兩人近身,言綱頭也不回的問道。
「找到一個石洞,有風,應該能出去。」雲雀轉頭指了個方向,不過太暗了看不清那裡有什麼。
「接下來該怎麼做?」骸看著兩個人,反正他是想不出什麼好對策。一個能吞噬生命的湖,除了以命來搏,似乎沒第二種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