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看看。」說著,言綱邁步向湖走去。
「等等,就這樣下去太冒險了。」雲雀及時出言阻止,想了一下,大手一揮,一根乳白色的細線纏上言綱的腰身繞了幾圈,「以防萬一,出了事我倆還能拉你上來。」
不作推辭的點點頭,言綱一腳踏入水中,感受了下深度,深吸一口潛下水去。
銀白的光在言綱下水不久後漸漸地從湖面升起,水面上的波紋也愈加細密,水流順著一個方向緩緩的旋轉起來,越來越快,沒一會兒變成了波及整個湖泊的巨型漩渦。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在岸上的兩人臉色大變。
雲雀當機立斷,停止了白線的無限放長,將線繞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用來借力。骸與他心意相通,拉住繞過岩石後的線。雲雀沒有去幫忙拉繩子,他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先是使白線變得麻繩一般粗,增大受力面積,再是控制著繩子不斷縮短。
骸每步踩下都會出現一個不深不淺的小坑並拖出一條淺淺的溝壑,可他依舊穩步地向後退著,他能感覺的自己手上繩子的阻力在緩緩減小。有希望!於是他再加把勁。
「噗!」一道被白光包裹的影子竄出水面,言綱有些疲憊的催促聲傳入兩人的耳中。
「快離開這!」
雲雀身子微微搖晃,在看到言綱無礙,心下一安。不做任何的猶豫,帶著骸往那個隱藏著的洞穴跑去。他沒有收回繩子,它還需要領著言綱的路。
幸好有黑暗作為掩護,即使是緊跟在後的骸,也沒有發現雲雀泛虛的步履,使得他能確實的在到達石洞前保證自己的威信,或許這微不足道。
言綱眯著眼,注視著比之前更加洶湧的湖,它在發怒。是的,言綱觸及了它的逆鱗,惹怒了它。湖面上隱隱的有了形成的水龍捲的徵兆,還有隱蔽在墨綠色湖水中,不安亂竄著的白色光團。言綱緊了緊握拳的左手,他知道他沒猜錯。不再停留在危險的地方,他立即順著繩子跑向石洞的方向。
骸斜靠在石壁上,等待言綱的到來。
「怎麼回事?東西拿到了嗎?」他問道,順便上下打量著他。言綱身上沒有傷也就算了,竟然連水漬都沒看到,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他們已經先跑出,但還是被席捲而起的水龍捲帶上了點水。雖然影響不了活動,但或多或少的沾上了水。可這傢伙,下了次水也沒見著溼。以骸的腦子,是想不出來前因後果了。
「嗯。」攤開手掌伸到骸的跟前,只見一根細長猶如絲線,長度有半米的晶絲。「只拿到了綱吉的。」他又補充了句。
點點頭,知道言綱大概還有對策。回頭,突然發現雲雀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連站也站不穩,此時已經坐到了地上。
心下一慌,骸也顧不上問言綱接下去要做什麼,連忙過去扶起雲雀的身子,擔心的看著他。
「暫時不用管我,剛才收到衝擊的時候精神力收到創傷而已。」與武器有著密切關係的精神力一旦受損,必須透過長時間的修養才能恢復,特別是受到「Double·Mild Seven」這樣的上古遺物,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是否會出現後遺症之類。上古遺物的力量太可怕了,他能保證自己的意識都已經是奇蹟。
骸咬著下唇,將目光睇給站在洞口神情嚴肅地看著外面的言綱。
「離開這,以最快的速度。」哪怕是最重要的人受傷,骸在關鍵時刻也是不會隨意丟棄得夥伴。有時候言綱會很奇怪骸這個性格的由來,因為他覺得骸是個冷血的人,不會顧及身邊人的感受。
「庫洛姆!」得到言綱的回答,骸立馬呼喚自己的器靈,張開翅膀至極限,飛速的衝向洞穴的深處。他這樣做很危險,可他現在顧不上,雲雀的傷勢究竟如何,他急需一個安靜的環境。
沒有了身邊人的顧慮,言綱的身手變得更加敏捷。腳下轉變著奇怪的步伐,看上去只是幾步的交錯,可轉眼間已經退了幾十米的距離。而此時,淺淺的水流已經沒過了他的腳。
刺目的白光從言綱身上爆發出來,「浮石」也籠罩著白光緩緩地被他從胸口推出,在他精神力的引導下,天際間的靈力蜂擁而來,彙集在那塊不起眼的石頭上。
「防禦全開!金屬牆壁!」
金色的光迅速地綿延,撐滿了整個洞穴,成為一道堅固無比的屏障,將洞穴攔為兩段,此時,濤濤的大水也全數向洞穴湧入。
「砰!」強烈的撞擊,連帶著山壁也在顫抖。言綱似乎也被人在胸口上重重的錘了一下,噴出殷紅的鮮血,單膝跪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