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靜謐的套房裡,只能聽見空調運轉的微弱響動,死寂得讓人心頭躁動。
——滴。
一聲電子音打破了這份沉寂,隨後是房門被嘎吱拉開的聲響,以及皮鞋踏上地板的噠噠聲。一開始是很大的一聲,然後頓了一頓,腳步聲也跟著變小了些。這說明來訪者在用力一腳踩上木地板後才驚覺過來,之後便放輕了腳下的動作。
這麼笨拙的人,臨也只認識那麼一個。
“……呵……”
臨也忍不住笑了出聲。
然後不出意料的,某人低沉而帶點沙啞的嗓子在黑暗中響起:
“搞什麼啊,我還以為你睡了呢。”
“……拜託……才9點不到,睡那麼早做什麼。”
腳步聲愈來愈近,之後啪的一聲,室內立刻被光充滿。
平和島靜雄也是面露疲色,伸手鬆開領口,解開好幾個紐扣,露出大片傷痕累累的胸膛。
突如其來的燈光十分刺眼,因此折原臨也的手仍遮在眼前,只能就著陰影中斜著看他一系列利落的動作,最終還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床邊。床褥陷下一邊,讓人很有實感。
等到雙眼習慣了光亮,臨也勉強以手撐起身子,靠著軟枕坐在床頭。
靜雄從床頭的便攜冰櫃裡拿了瓶冰水出來,正咕嚕嚕地往嘴裡灌。他的臉上不光是疲憊感,甚至還有幾道細細的擦痕。傷口很新,鮮血仍微微往外滲,明顯不是昨夜被新羅處理過的舊傷。再仔細一看,發現他身上出現了不少新傷口,那件明顯嶄新的白襯衫又破了好幾個口子,邊緣也被紅色濡溼。如果被那愛操心的弟弟知道,一定又會送來好幾箱款式相同的白色襯衫吧。
臨也眯著眼打量了他許久,才訕訕地開口叫他的名字。
“……小靜呀。”
“幹嘛。”
“你又去打架了?”
“……”平和島靜雄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沒好氣地嚷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