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然後偏頭想了想。
在這兩個人中,正臣明顯是更接近靜雄的存在。帝人他一向走的是頭腦派,對武力派理解不深。相反,正臣打從一開始就是小混混不良少年出身。
因此,正臣並沒有想很久,就得出了結論。
“平和島靜雄一定是自願進去的。”
“可是……為什麼?”
帝人也覺得這個理由比較合理。但同時也讓人想不通。
池袋最兇人類平和島靜雄自願被捕,這簡直就已經接近“奇蹟”。平和島靜雄之所以被人畏懼,並不單單是那超越人類極限的破壞力,更重要的是他性格實在太易怒,雞毛蒜皮的事情就能引起他的暴力衝動。這也是為什麼池袋人人見到他都避之不及。
尤其是跟折原臨也攪上之後,他展露在人前的暴躁性子比起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誰敢抓這樣的他進去啃牢飯?
正臣像是看穿了帝人所想,忽然壓低了聲音說:
“……抓他進去的人,就是那個套你話的女警。”
“………………”
“這也太巧了對不對?可是,那個女警的身份我也調查過了。警界之花,家裡更是警界大世家,簡直可以說是日本警界的模範家庭了。畢業後早早就考上了刑警,至今不過4年,已經是池袋分局刑偵科的臺柱之一……老實說,這樣的人,真的會被折原臨也利用嗎?”
帝人看著正臣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斟酌著提醒了他。
“……真要這麼說,沙樹不也該醒醒了嗎?”
“誒?你的意思……難道是……”
——“折原臨也的信徒”。
至今,帝人與正臣也沒能查清這個群體的具體情況。他們只知道確實曾有這樣一群人存在,卻不知道這群人具體有哪些人,現在都在哪裡。而有意思的是,哪怕當年折原臨也幾乎被沉進東京灣,他們也不曾見過這個群體的出面。——簡直就像從不曾存在。
帝人後來猜想,這個團體說不定也只是魔術師打得幌子。然而三島沙樹又等同於告訴他,這樣瘋狂的“信徒”是真實存在的。按照沙樹的描述,這群“病患”裡幾乎全是女性,對摺原臨也都抱有幾近瘋狂的服從與崇拜。
想到這裡,帝人忍不住又想起那個跟他繞圈子的女警。
——佐佐木美奈子。
這是後來託正臣查回來的名字,從正臣的描述看來,這位口碑非常好的女警,可說是“不可能”與犯罪分子勾搭在一起。
但是,她的笑容讓帝人很不舒服。
佐佐木美奈子一直保持微笑。笑得幾乎沒有感情,那只是讓嘴角輕輕勾起,一個看似溫柔的微笑。
“……那個女警,有著跟臨也先生相似的笑容。”
“誒?怎麼說?”正臣回想一下手下交給他的照片資料,有點驚訝,“我覺得不像啊。”
“不是的,正臣,他們很像。臨也先生的笑容你也見過,他的笑都是‘極端’。不是‘全部’就是‘全無’。雖然他大多數展現出來的都是飽含無數感情的笑意,但你我都見過他殘酷得不帶感情的時候。”
“……那又如何?”
“那個女人,她的笑容裡一直沒有感情。”
帝人已經篤定自己的猜測,佐佐木美奈子肯定就是折原臨也的內線。
這或許相當天馬行空,但帝人只憑她的微笑,就認定她一定是在“模仿”折原臨也。能這樣不留餘力去模仿魔術師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信徒”之一。
“這次的事,一直有幾個盲點。而這次靜雄先生被捕,倒是提醒了我。”
帝人腦內思考速度不住加快,他皺起眉頭,並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面。
“首先,我們一直以為臨也先生他已經斬斷了與池袋的聯絡,但是他那群‘信徒’呢?會在他身陷生命危險都不出手,不一定是他與‘信徒’關係決裂,也許是因為這群‘信徒’很特殊——說不定,她們的‘規定’是隻能等待臨也先生單方面的‘聯絡’。”
——這個思路是對的。
帝人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同時不停地思考。他以自己這幾年累計的經驗與機敏搜尋所能想到的全部可能性,並在極短的時間內整理成線索。
“我們一直略過了警方。一來我們的身份不好打入警方內部,二來是因為我們都知道,臨也先生一直在警方的黑名單裡。臨也先生雖然從沒‘親手’殺過人,但他間接做過很多地下工作。我們知道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