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展大哥好像很在意這位白玉堂嘛!”泠的眼神很單純,語氣很好奇,但是展昭和白玉堂被他如此一說,心裡不約而同地湧起一陣意味不明的尷尬,後者更是扭過頭“切”了一聲,嘟囔自己絕對不會和一隻貓有任何形式的交情。
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嘴角含著一絲古怪的笑容:“好吧,既然展大哥堅持的話,泠就幫一幫他!”
展昭和白玉堂頗為敬畏地看著泠取出個和辟邪珠外形差不多的珠子,然後往裡頭輸入一道道青氣,直等到整個珠子微微冒著青光方才罷手,接著嘬起雙唇朝珠子吹了口氣,青光不見,變得和辟邪珠分毫不差。
“我做的這個也不錯了~”泠自負地點評道,忽地看向白玉堂,狡黠一笑:“還差一樣東西。”
泠的手指虛虛在空中舞動著,捆著白玉堂的繩索隨著他的手勢,宛若有了生命,靈蛇般在白玉堂的身上蠕動,將他搞得又是惱怒,又是尷尬,麵皮脹得通紅:“你這小鬼,須知士可殺不可辱!”
捆仙繩及時從困窘白玉堂身上搜出遊龍笛,一根繩頭託著笛子遞給泠,然後又變回死板繩索。
泠則將兩件東西交給展昭:“不管是人還是物品,如何處置都是你的事了~”他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讓展昭不自在地轉了轉頭。
“你們別忘了,這裡是盧家莊,我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莊丁進來圍攻你們!”白玉堂看不過去地喊道。
展昭輕咳一聲提醒他:“我想他們應該懂得何謂投鼠忌器。”
為免夜長夢多,展昭提著白玉堂走出房門,果然盧家莊上下皆忌憚五莊主在他手裡,不敢造次,眼睜睜看著他們自蘆葦蕩里拉出個竹筏揚長而去,等再上小舟追趕,卻失去了他們的蹤影,不由大急,連忙遣人去向不在家的另外四位莊主報訊。
竹筏上承載著三個男性,幾乎完全浸在水裡,白玉堂仰躺其上,覺得整個人都泛著一股潮乎乎的味道,泠自然不會管他的死活,拎著跟竹篙點得歡快,嘴裡還胡亂哼著不成調的“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兩岸走”,雖然這竹排能跑得如此暢快,完全是他控制江河水流的緣故。
展昭覺得靴子浸水難受,低頭看到白玉堂躺得很不舒服,心頭莫名升起一股內疚:“白兄弟,得罪了。”他小心翼翼地彎腰,把白玉堂扶了起來——畢竟水上不必陸地,他的水性比較生疏,萬一落水就不好了。
“你這貓看來還沒壞透麼~”心裡想感謝對方,但脫口而出的又是這種犯衝的語氣,白玉堂有些懊惱,但礙於面子,也不會收回前言或道歉。
展昭覺得任何人處於白玉堂現在這樣的狀況之下,都很難保持心平氣和,對他有些過激的言語不予置評,好脾氣地無視了,反讓白玉堂覺得被輕視忽視,心頭記下一筆。
白玉堂突然叫道:“這裡是何處地界,松江府又在哪?”
“嗯?”泠回過神來,但見陣陣煙波水茫茫,松江府陷空島等標誌性景物都看不見了,心中一窘,大概頭一次玩竹筏玩得有些起勁,就沒留心底下的路,“你不是在這附近長大的,不認識嗎?”
白玉堂朝天翻了翻眼,只是水上不比陸地,此刻鬧內訌,誰也沒好處:“陷空島一帶水域我都比較熟悉。”言下之意,這裡離開陷空島很遠了。
泠心想著,不如棄了竹筏帶著展昭白玉堂飛走算了,果然還是天空比較自在,往下看一覽無遺,哪裡是山哪裡是水哪裡有人煙,清清楚楚。
“那裡黑色的一片,是不是陸地?”展昭對於水上之事最不熟悉,問得有些遲疑。
“沒錯!”白玉堂接話道,“休整一下,天亮再找路吧!”
泠懷疑地看他一眼,想找到陰謀詭異的影子,但白玉堂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實在找不出鬼祟的地方。
泠解開白玉堂的束縛,反正落在這不知名的島上,他又把竹筏收起,除非能變作插翅鳥,白玉堂是不會逃的。
展昭發現岸邊與樹林交界處立著一塊半人高的黑色石頭,風吹日曬,斑駁了上頭字跡,過去舉袖擦拭乾淨沙土,原來上頭是“田林島”三個紅色大字。
“江湖常說逢林莫入,所幸這裡沒有下過雨,就在沙灘上對付一宿吧!”泠從袖中摸出三套鋪蓋寢具,不理會白玉堂越瞪越大的眼睛,“睡吧!”
展昭睡中間,左邊是白玉堂,右邊是泠,當三人沉入黑甜鄉時,田林島三個紅字猛地發出紅光,延伸出新的紋路,島名搖身一變,成了“思夢島”。
所謂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