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哮天犬、逆天鷹,立刻將視線粘回在泠的身上,“公子是龍嗎?也好不可思議呢!”炎黃華夏之子孫,對於亙古流傳的圖騰更加敬畏,梅看泠的眼光,好似在瞧一件活生生的古董。
常五拍了一下梅的肩膀:“人是笨人,當了鬼也是個笨鬼,沒聽見公子方才說的話麼?公子可是西海嫡系龍裔,是位殿下!”其實他內心也是驚駭萬分,雖然早就清楚自家公子是條真龍,但也沒敢往四海龍王那推測身份,一時自慚形穢,覺得他這條鄉野草“蟒”,委實高攀;一時又激動萬分,覺得光明前程,指日可待。
被忽略多時的谷守虛突然奔到二郎真君面前跪下,咚咚咚地磕頭不止:“求真君收我做徒弟吧!”他打定主意,就是磕破腦袋也要達成願望,一個了不起的天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不正說明了蒼天對他一片向道之心的垂憐?以前種種,都不過是那天降大任之前的苦其筋骨,勞其體膚,餓其筋骨,想著美好的明天,家人,以前覺得他是瘋子的人崇拜的目光,谷守虛飄飄然傻笑起來。
見二哥不愉地皺起眉頭,殷澤芝連忙道:“這是個被問荊矇騙的人類。問荊用自己的頭髮傳遞微薄的法力給這凡人,讓他以為自己有了法力,以達到使喚這凡人為他打淨水的目的。”
“那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的確一無所知,若不然,這長安城內怕早就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鬧得天翻地覆了。”
“那麼他也無需記得同問荊相關的一切。”二爺一發話,逆天鷹立即一掌拍上谷守虛的天靈蓋,他的魂魄被硬生生抽了出來,也不知逆天鷹動了什麼手腳,原本對魂魄出竅有些惶然的谷守虛的表情,漸漸變得迷惑、麻木,重新被送回身體後,昏睡不醒。
解決了谷守虛的記憶,喚出土地將他送走後,楊戩轉向泠道:“小朋友,把剩下的銀彈還給我吧,你留著也沒法用。”
“誒?”泠愣了愣,忽有所悟地再施展了一次袖裡乾坤,一小堆銀彈子落下,立刻被楊戩栓回腰間的小囊吸了回去。
泠喜出望外:“三哥你看!”他開心得幾乎就忘記身邊有個令他坐臥難安的人了,直到發現那人同樣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看一個調皮而又小聰明的後輩一樣望著他的時候,泠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有意地避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殷澤芝和楊戩對泠的舉動可說是意料之中又帶著些失望的,或者說,泠沒在知曉眼前之人是二郎真君後就喊打喊殺,已經是奇蹟了。
“三哥,你們若有事要商量的話,我就先走一步。”泠其實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雖然害怕和二郎真君拉近距離,但又想等他離開再走。這樣的戀戀不捨,怕是一股孺慕之情在作祟吧!泠忽然捲入恐懼的漩渦,覺得這樣的感情是對龍王爺爺、曼荼奶奶還有摩昂爹爹、敖玉叔叔他們的背叛,是對整個西海的背叛,尤其對不起寸心孃親臨終前的殷殷囑託,自己真是個罪人!
“告辭!”不想聽到挽留,也不想聽到准許他離開的話,泠慌亂地跑開了。
“泠兒!”殷澤芝不假思索地追了上去,他有種預感,如果這一刻還猶豫不決地拿不定主意,那將來,這道身影他將永遠也無法攫取。
哮天犬傻了眼:“二爺,這三太子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楊戩不知該欣慰哪吒的開竅還辛酸他選擇的艱難,立刻吩咐:“這件事,記住你們根本就沒看見!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問荊那叛徒偷走的另一樣東西的下落!”
【你除了會逃,還會做什麼?敖泠,你太沒用了!】泠自責道,心情低落地放緩腳步,踢著石子發洩情緒,【逃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跑得這麼快,我若沒追上你,是不是又要說我失信於你,把你丟下了?”意想不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泠喚了一聲“三哥”,哽咽不成言:“對不起!”
“你哪裡對不起我了。倒是如此這般,對二哥有些失禮呢!”殷澤芝雙臂抱胸,“泠兒,你到底在逃避些什麼?我是真的不明白。”
泠強顏歡笑:“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也許逃避的,就是那得不到的最好的東西~”
“我看只是因為得不到,才覺得好吧~”殷澤芝拍拍他的臉頰,“你小小年紀,何苦想這些勞什子,傷心勞神。”
泠在這瞬間突然有一點衝動,問了殷澤芝一個一直想知道的問題:“三哥…二郎真君他…真的很喜歡月宮仙子嗎?”
“什麼,”殷澤芝滿臉的錯愕,“這個應該是絕無可能的吧!”
“三哥若不想說就明言!這事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