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傳遍了!”泠覺得被敷衍了,有些生氣。
“可是嫦娥仙子,明明是二哥的孃親,瑤姬仙子的手帕交,二哥和三聖母都要尊她一聲姨母,若真有這樣的事,未免也太奇怪了!”那不就是嗶——倫麼~雖然神仙不怎麼講究這個,但無論如何,要和一個比自己大很多的年長女子發展超出親情友情的感情,哪吒覺得自己是無論如何起不了這念頭的。
“但是大家都說真君暗戀嫦娥仙子多年,還因為這,才把調戲了仙子的天蓬元帥罰成了個豬胎。”泠努力回想著,這些八卦都是清風、明月,還有偶爾來五莊觀串門的阿金阿銀說的,他本不願聽,但待在一旁的時候,耳朵還是情不自禁地漏進了些內容。
殷澤芝不通道:“我從沒聽過這樣的傳聞。”
“誰敢在三哥面前傳這樣的閒話~”泠紅了臉,因為他發現這問題問三哥著實有些問錯物件,縱使流言蜚語再多,誰敢在與楊戩一向交好又戰鬥力強的三太子面前說呢——老壽星吃砒霜,活不耐煩了麼~
“哼,這群背後嚼舌頭的小人!居然編排上了二哥,看我饒不了他們!”殷澤芝生氣道,這傳言連素來和天庭無甚瓜葛的泠兒都聽說了,可見是如何的滿城風雨,他定要把那謠言的源頭找出來掐滅!
☆、第 37 章
見三哥沉默地站在那,兀自散發著殺意,泠不敢驚擾了他,往路邊的大石上一坐,托腮打量著殷澤芝,層層疊疊的衣裾下,與髮色同色的鞋子一晃一晃,顯示他坐得也不怎麼安生。
“公子公子,你怎麼不等等我們!”梅和常五恰在不久之後趕了過來,“我們這樣一個兩個沒打招呼便跑了,二郎神不會生氣吧?”他有些不安地問了一句。
“跑都跑了,生氣就生氣吧~”泠很無謂地來了一句,“反正三哥也跑了嘛,若真君要責怪,就讓三哥頂著去~”
“又頑皮了~”殷澤芝笑罵了一句,似乎又恢復成了平常的模樣,“我們回去吧。”
“五哥,你覺得嗎,公子和殷道長之間,好像有什麼改變了?”梅一臉詭秘的興奮,好像瞧見什麼了不得的事。
常五傻氣道:“許是兩人並肩而行的時候,靠近的距離近了些,才讓你錯覺了吧!”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對,你前面還說我笨,你比我更笨!”梅秀麗的臉上寫滿了“打擊報復”四個大字,笑得恣意。
似乎從沒見過這般明媚的笑臉,常五忽然覺得此刻的陽光變得灼目了,心裡百轉千回,不知有些什麼想頭在醞釀滋生,萬般交融下,只化作了一句:“我只在你面前笨。”
“你你你,嘴裡胡說什麼!”梅不是雛兒,自然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可是他還沒準備好,去迎接下一次可能到來的傷害,慌亂之下,唯有逃避。
常五平時看起來總是很兇相的大叔臉,柔軟下來居然也很有中年男子的成熟味道,嘴裡說出的話,讓梅的羞惱更重了幾分:“阿梅,等你的鬼仙之體重新變回真正的實體還要很長久的時間,我不著急。”
“你急不急,才同我無關。”梅快步走到常五的前面,兩個紅紅的耳朵卻把他出賣得一乾二淨,常五在他身後,笑得奸詐又溫柔。
回小院的必經的一條大街上,堵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一時半會無法透過,進城前掩飾了髮色眸色的泠好奇地踮起腳尖,想要看看出了什麼事,卻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忍不住拖著殷澤芝的手往前面一通亂擠,所見的也只有一塊塊蒙著白布的門板,以及一臉青白的衙役們。
“嘖嘖,就一夜的工夫,賭坊上下全死光了,連條狗都沒活下來。”旁邊有人嘆道,“還有那周瞎子,居然也死在了賭坊中,叫老子以後找誰算命去!”
“得了吧老九,這周瞎子死在賭坊裡,不正說明他學藝不精,居然沒算出那裡的禍事,把自己給搭上了,他算的命做不得準。你聽說了嗎?李老爺子家那個瘋道士,早就說過這賭坊邪xing,這兩天要出人命,偏偏賭坊的老闆叫周瞎子來看,他咬死說斷無此事。那老闆雖然據此把瘋道士打了一頓,但心底半信半疑,就讓周瞎子來他這坐鎮三日,不出事就奉上大筆銀錢酬謝,你瞧,這不第一天就死得乾乾淨淨了!”
“嘿!這可真是邪門的緊!”那個老九哆嗦了一下,搭話人見狀,更是得意地悄聲道:“還有一件事,你可知道不知道?”
“何事?”
“你看那些官差們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
“難道那屍體看來…”老九反應不慢,頓時臉色也扭曲起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