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泠又苦惱又困惑,感覺這一架打得分外不爽,一頭霧水,等他回到小院,看到殷澤芝鐵青的臉色時,才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夜不歸宿卻沒報備一聲,該讓三哥等得多著急!
“我還沒走,你就那麼冒失,你讓我怎麼放心回去!”殷澤芝見他平安歸來,終究捨不得責罵,一臉擔心:“你上哪去了,我和常五兵分兩路在城裡找了你三回,梅在家中等你,就是找不到你的蹤影!”
“怎麼會?我就在宮裡,乾孃那。”泠訝異道,“難道三哥沒上宮裡找去?”
“不可能,我去過那裡,毫無異常!”殷澤芝驚詫道,“你整晚都在那?”
“直到方才歸來前,一直都在。”聯想到打鬥時沒有被驚擾到的異常狀態,泠的背脊直冒冷汗:【如果連三哥都能騙過,那是怎樣的高人?如果那人想要殺死自己,怕是一百回都夠了吧!】
“泠兒,唉!你為何不叫上我一起!”哪吒聽了夜半戰鬥之事,很有些後怕,若泠當時出了事那可怎麼辦?萬一有生命危險又怎麼辦?他差點就打算把泠摁在膝蓋上打屁股來教訓了。
“當時沒想到那麼多麼~”泠小聲道,“我以為那個松千隻是凡人,沒想到是個怪物~”
“那不是怪物,那是本該被關在枉死城裡不得超生的怨氣,是抱冤屈死的忠臣良將,矇昧執念的集合,大多是夏末因為妹喜、商末因為妲己、西周末因為褒姒等傾國之妃枉送命之人的念頭,團團在了一起,戾氣沖天,對所謂的紅顏禍水最是痛恨。可能是因為蘇妲己那次覺醒在我們面前,被吸引了過來。”
“那這也委實太巧了一點。”泠咕噥了一句,“才隔了多少天?簡直像是有人故意引導松千來此一般。我總覺得乾孃知道些什麼,就是不肯告知於我。”
“那她倒是難得做了一件對事。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我倒是越來越希望你離開此地了,不過我想,你也不會聽吧?”
“三哥難道不覺得現在發生的這些事,與龍族的失蹤,天山的無量閻魔羅,二郎真君那的內賊不像是一個個獨立無關的事件嗎?只是缺少了將所有環節串聯在一起的線索,無法拼湊出真相,難道三哥就捨得擱下不管了?”泠的姿態怎麼看怎麼像有些撒嬌的意味,“以後再不會那麼魯莽了,一定會在三哥的監督下管閒事~”他俏皮地做個發誓的模樣保證道。
“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敢放你一個人亂跑了。”殷澤芝哼了一聲,隨即卻笑了起來,“似乎這次可以碰到有趣的對手呢!”他心裡好戰的因子一燃燒,迴天庭整治那些造二哥謠之人的念頭不禁被往後推了推,又或許,只是不想那麼早同泠分別而尋的藉口~
“今晚我們去酆都走一遭,枉死城是個只進不出的地方,這麼多年下來,我從未聽說有什麼東西入了那裡還能逃出來的事。尤其這些怨氣,隨意走竄,極有可能禍害蒼生,應該是被嚴加看管的,那個幫它離開這裡,又在它要害人時為它掩蓋行跡的傢伙,總會留下些線索吧!那裡雖然陰森了些,但好玩的傢伙倒是挺多的,也許還可以去順道拜訪一下地藏王菩薩與老諦聽。”
“是嗎?我還沒去過地府呢,可得請三哥好好做一番引導。”泠說著,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人死了之後靈魂去地府報道,那龍族呢?】
☆、第 40 章
乾坤圈耀眼的金光,在永遠黃昏的地府特別醒目,鬼卒們遠遠發現,膽戰心驚地握著武器圍了上來。
“幽冥的世界,原來不是想象中那麼陰森黑暗啊~空氣還不錯,天空也很美呢!”泠極目遠眺,“這裡是一整塊巨大的平原嗎?那麼城池又在哪裡?”
“那些遠處的黑色影子就是。”殷澤芝半開玩笑地晃了晃乾坤圈,惹得四周的鬼卒們一陣緊張,他們雖然沒有認出他的身份,但卻感受到乾坤圈上傳來的莫大威脅。
“都散開都散開!”有人粗聲道,鬼卒們卻彷彿找到主心骨:“牛頭大人!”
來者正是鬼卒中出名的牛頭馬面中的牛頭鬼使,他頂著巨大的牛頭,兩根牛角像兩把刺向天空的長劍,鼻子上還掛著鼻環,兩條革帶在胸前交叉綁著,顯得他肌肉強壯,腰間圍著豹皮裙,四肢都綁著護甲,手裡拿著鋼叉,雙蹄踏地,大步流星地走到殷澤芝與泠的面前,出乎所有鬼卒的意料,擠出一個恐怖的笑臉:“牛頭見過哪吒三太子!”
這兇名一出,鬼卒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暗暗僥倖自己沒有出手,更暗自慶幸鬼使大人及時的到來,立刻作鳥獸散,該幹嘛幹嘛去了~
“原來是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