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錦兒,你也算長大了,以後做事說話萬不可像方才那樣意氣用事了,自古以來,都是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賈赦雖然拎不清,但是他剛才說的,士農工商,卻是對的,即使薛家是皇商,也是最末等的。今日的事你不必再管,好在如今那榮國府是二房說的算,正巧明晚榮國府擺宴,我去跟姐姐說道說道,應該就沒事了。”唉,不知道她那個姐姐又要怎地得瑟呢!
薛錦看著薛母臉上的一派愁容,心裡那陣無力感和憋屈又湧了上來,心裡狠狠地給賈家記上了一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會給你算上利息的!
☆、第15章 軍爺再入賈府
拿著手中燙金請帖,薛錦總算知道為什麼賈家的老太太那麼高興了,合著是大孫女賈元春被封了妃,難怪那麼得瑟的要宴請全京城的達官貴人。
下午,薛錦和薛母帶著禮物來到了榮國府,因為擔心又出什麼么蛾子,母子兩人默契地都沒有帶薛寶釵和薛蟠過來,儘管薛蟠為此鬧騰了很久。
薛母將賈赦的事情告訴了王夫人,王夫人對賈赦向來不屑,若不是賈赦比自家老爺先出生,這繼承爵位的人,不用說肯定是自家老爺的,王夫人一直覺得這榮國府的一切都該是他們老爺的,賈赦那個人貪花好色不說,文不成的武不就,只會惹麻煩,真是看著就礙眼,這下子竟敢威脅自己的妹妹,王夫人覺得自己的威儀被挑釁的,當下跟薛母拍胸脯保證,絕對不讓賈赦亂來。心裡還想著,趁機給大房那邊添添堵。
有了王夫人這句話,薛母也就放心了,晚上宴席上的笑容也真實了不少。薛錦看到母親的笑容,就知道賈赦那事兒算是解決了,但是他卻覺得心口悶悶的,但是一旁的賈璉總是拉著他喝酒,推辭不得,加上他此刻心中煩悶,乾脆就跟賈璉大碗酒大碗酒的喝起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身體卻是越喝酒神智卻越發清明,喝到後半席,賈璉已經醉的滿嘴胡話了,薛錦還是神色淡淡的,在一旁自斟自飲。
“薛錦,你、你知道麼?我有……有多羨慕你?”打著酒嗝,賈璉靠著薛錦道。
“羨慕我?”薛錦挑眉,看了看四周,薛錦和賈璉因為喝酒,所以選了一桌遠離主席的,現在所有人基本上都圍著中間那幾桌主席,忙著巴結賈家,他們這一桌,此刻竟只剩下他和賈璉了。
“哈哈……我賈璉,榮國公的嫡孫,在府裡的地位還不如老太太身邊一個得寵的丫鬟,如今賈元春成了妃子,二房日後估計更囂張了,呵呵,薛錦,我看得出來,薛姨媽很在乎你們,不像我,爹不親孃不愛……嗝,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跟你說起這個來了,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說著喝酒,但是酒壺還沒碰到嘴,賈璉就醉倒了。薛錦看了眼賈璉,默默地叫來小廝,讓人把賈璉給送回房休息。
當夜鬧騰的很晚,所以薛母和薛錦便在榮國府住下了,想著一晚上應該沒什麼事,反正明天一大早就走,結果,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天還未亮,薛錦就聽到薛母那邊傳來了敲門聲,動靜還不小,等薛錦穿戴好走出去,就看到周瑞家的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裡,薛母一臉莫名,神色也有些薄怒,薛錦挑挑眉,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擋在了薛母的身前,“這位嬤嬤,可是有事?”
周瑞家的上下掃視了一番薛錦和薛母,最後語氣不好道:“太太有請,請二位跟我走一趟吧!”說完也不等兩人的反應,轉身自顧自的走了,薛母心中不忿,面上也我微微有些薄怒,薛錦更是,直接拉著薛母回了裡屋,吩咐丫鬟看茶,這麼早起來,天氣涼,薛母一向身體不適特別好,還是先暖下身子再去吧。
過了沒多久,那周瑞家的又去而復返,面色不耐的對二人道:“你們怎麼還沒出發,太太和老太太都在等你們呢?!”
對方急了,薛錦卻不急了,慢悠悠的喝著茶,“不好意思了,我娘身子寒,外邊涼,所以先喝些熱茶暖暖身子,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太太和老太太那般善心慈祥的人,想來是不會怪罪我們的。”
周瑞家的撇撇嘴,想辯駁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若是反駁對方,豈不是在說太太和老太太不慈祥不善心,那可不行,只是太太和老太太那邊正等著薛母呢,嘴下不由催道:“那你們快些,老太太也等著呢,她老人家身子累不得。”
累不得不會別來找麻煩啊!好好當一個老太太不行麼,沒事兒跳跳廣場舞、嘮嘮嗑多好。薛錦心裡吐槽,手上喝茶、泡茶的動作很是優雅,倒是急煞了一旁的周瑞家的。最後還是薛母心裡著急,開了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