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才算結束了這不算漫長的等待。
等到薛母和薛錦到場的時候,榮國府裡稍微有點權利的人也基本都到場了,就連一直悶在房間裡讀書的賈珠也來了。在場人的臉色都狠難看,見薛母和薛錦來了,俱是面色難看的看向二人,尤其是王夫人,那目光簡直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薛錦不明所以,這架勢有些像三堂會審,再看堂下,那裡跪著一個衣衫凌亂的女子正在嚶嚶哭泣,隱隱有些熟悉。
看著一旁羞紅著臉的家政,瞪著家政恨不得生啖其肉的賈赦,王夫人惡毒的眼刀,刑氏(賈赦的老婆)眼中的幸災樂禍,薛錦的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賈璉,只見賈璉滿臉焦急的看著他,不停的給他打眼色,什麼情況?
薛錦不會讀唇語,哪怕賈璉說再多也沒用,薛錦收回目光,淡淡的看著自己腳尖,似乎對房間裡的一切都不在意,不過,賈璉這次的人情,他算記下了。
“政兒媳婦,人來了,就把情況給薛家娘子給說道說道,怎麼說這翠柳也算是她帶來的人,該知道的還是得讓她知道的。”見人都到齊了,老太太開口道。王夫人咬牙看向自己的親妹,慢慢的說著今晚發生的事。
原來翠柳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薛蟠鬧著要著哥哥不肯睡,翠柳無法,才來到榮國府找薛錦,不想卻經過花園的時候,巧遇到醉酒的賈政,賈政以為是自家的丫鬟,酒勁兒一上來,竟是直接把人給當場辦了,直到被榮國府的婆子經過發現,以為是賊驚聲叫了出來,驚動了府中眾人,這有了眼前這一幕。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翠柳也不是什麼大家小姐,被賈政睡了也就睡了,大不了把人給納了當個妾室不就行了,事實上老太太和賈政都是這樣想的,所以話裡話外也沒太當回事,“事情就是政兒媳婦說的那樣,老太太這麼晚了吧你們叫過來,就是想跟你們說一聲,這個翠柳我老太太就做主幫政兒收下了,看在我們兩家的面子上,榮國府不會委屈她的,一個妾室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老太太一副大度施恩的樣子讓薛錦倒足了胃口,再去看翠柳,得,對方已經感恩戴德的在那裡跪拜了,“多謝老太太,多謝老太太,嬪妾日後定會好好照顧老爺!”說著還梨花帶雨的對賈政不著痕跡拋了個媚眼,讓賈政心中一動。而一旁的賈赦眼睛都氣紅了,怒氣衝衝的瞪了眼賈政。
“既然如此,那便依老太太說的來辦吧,過幾天我便派人將翠柳的賣身契給送過來,日後這翠柳便是榮國府的人了。”翠柳的表現薛錦和薛母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看來這個丫鬟並不像在薛府表現的那麼老實。
回到住處,薛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直跟在身後的翠柳此時突然跪下朝薛母哭道:“都是翠柳的錯,讓夫人受罪了。”薛家雖然不敵賈家,但是多條後路總是好的,而且有薛家做靠山,她在賈府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翠柳的想法不錯,但是薛母什麼人沒見過,翠柳想要兩邊討好,哼,想得倒美,薛錦早在剛才就把翠柳當做了薛家的背叛者,對於背叛者,他從來不會有可憐這種莫名的情緒,所以對於翠柳的嚶嚶哭泣,二人俱是一臉漠然的坐在那裡,直到翠柳發現不對,準備再加一把力,“我知道夫人和大爺都不願意原諒翠柳,都是翠柳的錯,翠柳不該不聽大爺的話來賈府的,可是蟠少爺他哭的好難過,翠柳、翠柳……真的不忍心啊!!”
這哭聲鬧得薛錦心煩,本來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就很不爽了,“夠了,閉嘴,你很吵,知道麼?給爺滾出去!”
薛母看了眼鬧脾氣的薛錦,又看看翠柳,揉了揉額角,“翠柳,真相是怎麼樣的,天知地知,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也不打算多說什麼,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畢竟你在薛家幹了這麼些年,蟠兒你也一直照顧的不錯,主僕一場,這些銀兩和首飾算是我薛家給你的嫁妝,日後你在這榮國府好自為之,王氏是我親姐,此番你的舉動已經讓我和王氏之間的感情起了隔閡,這次我不追究,只有一條你記住,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我薛家的人,也不要妄想打著我薛家的招牌狐假虎威,”薛母很生氣,又是一個利用她上位的丫鬟,天知道她多想把這個女人賣去當苦力,但是賈家老太太開了金口,她不能為了一個丫鬟跟賈家交惡,不值得!
“大爺,夫人,奴婢、奴婢沒有……”翠柳還想狡辯,兩人卻不想聽了,直接揮手讓人出去。翠柳見勢不可轉,也不裝了,乾脆的對二人跪拜,然後離開了,至於她今晚住在哪裡,就不是二人關心的了。
翠柳一走,薛母就氣得打碎了一旁的茶壺,“這賈家當真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