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辛苦。”官袍未脫,吳家二爺顯然剛剛才從皇宮中回來,接到大潘傳來的訊息,索性也不梳洗,便等候在吳府的大門前,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不敢,雨臣是晚輩,二爺交代的事,雨臣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辭。”解雨臣施了一禮,微微笑了笑,站立在清風中的粉衣男子依舊明豔動人,又有誰知道,剛剛,可經歷過一場生死。
“九爺說笑了。”吳二爺自然知道解雨臣的話只是過過場面,便一笑了之,“我這大侄子……”
“二爺放心,安好。”白瓷般的手撐開了馬車的遮簾,車中的三人,睡的正酣。“吳邪不必說,自然是跟著大潘留在吳府,可這二位……還煩勞吳二爺派人給送回去。”無奈地笑了笑,這本是吳邪拜託解雨臣的事,可此時的花滿樓被一把火燒了乾淨,解雨臣要忙於應付明天的麻煩,又哪裡還有閒心,送這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二人回家。
“一定。九爺但請放心,夜色已深,九爺若不嫌棄,但在府中歇息片刻再走。”招過兩個大漢抬走吳邪,又叫來馬車將其與二人搬運上去,解雨臣囑咐了那馬伕幾句,馬伕應了聲,駕著車奔進了夜幕。
還好那個詭異的墨鏡男人沒死。
解雨臣心想,剪綵之後,那個受傷的男人興高采烈帶著綵球離開,臨走,終是沒有拿走那三十兩黃金,卻只留下一句“我住在城東‘張府’”便要了一匹馬,趁夜歸去,絲毫不在意那雙肩之上的箭傷。
“二爺好意,晚輩心領,只是怕明日這事多纏身,我還是先走一步,早做打算。”解雨臣口頭推辭,心裡,卻仍舊琢磨著那個帶著墨鏡的詭異男子。
“那好,大潘你送九爺回家。”吳二爺吩咐了一句,便由潘子駕著原先的馬車,載著解雨臣離去,而這一次為了以防萬一,拉車的只有兩匹馬。
“真是個有趣的人。”
解雨臣笑了笑,鳳眸是從未有過的明澈璀璨。在這個不同尋常的夜晚,解九爺放下了一些事,卻又不得不面對另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