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被咬得很重,重到像是要將寫這佈告的人,一口咬死。
“‘朔北有群狼,張弓彎刀強。縱火城南里,降龍殺過牆。’在站諸位皆是英才,誰來解釋一下,這歪詩,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沉默,依舊是沉默,這詩的確膚淺,可詩中的意思,說出來,論罪當誅。
“鄭大學士……”
被點名的那人苦著一張臉,不情不願地從行列中走出來
“僧桑……(聖上……)”剛從地方升上來,這位偏遠的地方官員咬著一口生僻的方言,怎麼聽怎麼彆扭。
“算了你退吧……你說的,朕也聽不太懂。”揉了揉雙側的太陽穴,玄宗心想自己真是氣糊塗了,怎麼忘了這鄭大人一副彆扭的“公鴨嗓”。
“錢大人……”
“回稟聖上,臣……才疏學淺。”
“武大人……”
“回稟聖上,臣……也才疏學淺。”
……
一連叫了幾人,回答倒是統一一致的四個字,“才疏學淺”。
“喲,都才疏學淺,我大唐真是沒落了,淨選了一些無能之輩擔任要職。”
此言一處,眾臣無不跪下,念著那乾巴巴的對白,聽不出一絲感情。
“臣等該死……”
“你們確實該死。”正待發怒,無意瞟見一人一身黑甲,倚著大殿之上的柱子站著,面無表情,冷漠孤僻,鶴立雞群,那沉鬱如同深潭的眼眸裡,沒有這金碧輝煌的大殿,更沒有鎏金座上自己這個皇帝。
“張將軍……”玄宗沒有發怒,而是輕輕喚了一聲,不僅沒有怪罪張起靈的不跪,反而彎了彎眼,溫和地笑了笑,這個淡漠的男人,在玄宗眼中,是個有趣的人。
“嗯……”張起靈依舊是靠在柱子上,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個鼻音。而跪著的群臣,誰也沒有對這個男人的不敬和玄宗的偏心眼抱有異議,因為張起靈的不敬不是一天兩天,玄宗的偏心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人就是這麼有奴性的東西,被壓制的久了,也就習慣了。
“煩請張將軍說說,這歪詩,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玄宗心裡,是不對張起靈的回答抱有希望的,即使自己是九五之尊,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能力讓這個“大唐戰神”對自己像其他人一樣俯首稱臣,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玄宗對張起靈抱有十分濃厚的興趣,畢竟要是所有人都對他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