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人綁囘架謀殺之上,害的那雙本就黑鬱的眼眸陰鬱寒冷,大殿之上,溫度驟降,冷若冰雪消融。
“都別吵了,朕的頭痛死了。”玄宗揉囘著太陽穴抱怨,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大了的關係,他每次聽到這麼嘈雜的聲音都覺得腦袋似是要裂開,只是這一次,仍舊討論的官囘員們似乎已經忘了這裡是議論家國大事的朝堂重地,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的沒完沒了。“哎……”玄宗看此情景,知道勸阻無望,正要命令高力士召喚御林軍維持秩序,殿外熟悉的嗓音傳來,一切歸於沉靜。
“吳學士,吳邪到殿……”
期盼已久的英才,終於來了……
【親們:祝你們中秋快樂……(ps:好想開新坑)】
81。
“小邪啊……小邪,咱們不考了,不考了,跟二叔回家。”
莊嚴的大殿之外,不知撞上了什麼熱鬧,侍衛捂嘴,太監偷笑,而那素日嚴謹的吳二白吳大學士,聽那語氣,已經慌亂到了崩潰的邊緣。
“李隆基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清亮的嗓音一聲輕喝,下一秒,一人一身素白步入殿中。清露芬芳,看那人劍眉星目,氣宇軒昂,朗月桂香,被那璀璨的貓兒眼一瞪,莊嚴的大殿中似是多了幾絲生氣,恍恍惚,入墜仙境,蘭草菲菲,清溪潺潺,淡雅寧靜,所處斐然。
呵呵,除去那話語中的不敬,這人……的確是個英才。
玄宗心想,吳家公子的這一舉動,已經成功勾起了玄宗的好奇心。看來,若是這吳邪言語再謹慎那麼一點,這人的官運前途,不可限量啊!
“自高祖開世,這天下就姓了李,後玄武門之變,太宗弒兄奪位,雖說不義,後卻重用賢能,政治清明。高宗愚昧,被武氏矇蔽聖聽,河山姓武,貞觀遺風尚存……後當今聖上平亂繼承大統,有先帝遺風,但論任人之能……嗤……看那楊玉環楊國忠兄弟,實乃笑談,笑談!”
臨階而坐,俊臉微紅,無視掉滿殿文武嗔怪的眼神,高談闊論起當今聖上的治國之道,罰不抵功,不拘的吳公子雖說平日裡就有些放浪,但行為舉止,卻還有一個度可尋……只是今日,這言談不敬的,確實有些過分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論罪當誅,論罪當誅!”
“此種亂臣賊子竟然被奉為英才,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
俊眉側額角處的青筋略微跳動了一下,看著那圍著吳邪喧鬧的大臣,張起靈無奈嘆了一口氣,這個吳家公子,怎麼總是會有這麼許多的麻煩,而更可氣的是,不知何時,他名震天下的張將軍竟成了專為這人收拾爛攤子的傭僕,玄宗任用楊國忠是笑談?那他這般冷淡孤僻的人成天圍著這個天真的小公子又喜又悲,他是什麼?**麼?
“聖上,聖上……”穿著官服一臉狼狽還頂著黑眼圈的吳二白衝入殿中,看著那蹣跚的步態,竟然比他抽風的大侄子還要瘋癲許多,也顧不得許多儒雅,就要衝上去拉住闖禍的那人,無奈到底是一介書生,被那朝堂之上全身鎧甲的莽夫武將一瞪,腳下一軟,跪倒在地,劫難,這真的是劫難,誰知道他大侄子昨天喝的是什麼酒,夜晚歸來時神志清醒,卻偏偏在今日旭日初昇時著了魔,醉得像是要喝死了一樣。“煩請聖上恕罪……”,穩了穩半天心神,只能認命地憋出這麼一句。
“恕罪?此種大逆不道之徒,讓朕如何恕罪?”面無表情地吐出這麼一句,玄宗其實並沒有生氣,相反,這吳家公子倒真是個奇人,剛進門就送給自己一幕好戲,若是周圍沒有這麼許多死板的文生,自己也許真的一時興起留他在宮中三五日好好探討探討這家國大事,只是……這人的狂妄,有些不分場合時間,今日是殿試之日,這裡又是議論國事的大殿,這樣莊嚴的地點,如何任由這猖狂的書生鬧事?
“論到罪過,這楊玉環楊貴妃可要在您輝煌的功過薄上大記一筆……”
那耳畔的指責似乎與階上坐著的那人毫無關係,更過分的是,那不知好歹的吳家公子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摺扇,一抬手,不是那熟悉的“邪”字,扇面上的內容,不堪入目。
那是一隻烏龜,寬大的龜殼,粗短的四隻,細長的小尾巴,畫法十分拙劣,但若僅僅只是一隻烏龜也就罷了,吳邪似乎還是嫌自己的處境不夠糟糕,那龜裂的龜殼上,醒目的“李隆基”三個字氣的龍椅上的那人差點跳腳。
“你……你這個不肖子。”
吳二白氣的怒罵一聲,然後雙眼外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