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那麼愚蠢。”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匪首!
張起靈暗暗讚了一聲,這能教出“江南莫邪”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吳三爺從來不與官府打交道,此次入京,所謂何事?”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先把這人的目的搞清楚,暫且不論自己此次帶的兵馬是否足夠應付這遠來的一群烏合之眾,單是這吳三爺與吳邪之間的身份,就逼得自己不得不顧慮太多。
“聽說我大侄子遇難,特來相救。”吳三省淡淡地說著,眼睛透過重重兵卒,不著痕跡地將囚車的方位打探清楚。
“吳邪沒事。”薄唇開合,話語中的深意不必明說。
“是啊,聽說了,先謝謝張將軍對我大侄子的關照。”
“不客氣……”眼臉低垂片刻,忽又開啟,補充道:“關照我的軍師,是應該的。”
“我不認為吳邪那個小子,有什麼資格當您的軍師。”繼續笑著,卻在背後揮了揮手,手下得令,漸漸包圍了押送囚車的那隊兵卒。
“我說他有資格,他便是有資格。”殺氣瀰漫,一瞬間自那瘦削的身體溢了出來,源源不斷,像是蒸騰的水霧,彌散,瀰漫,漸漸包攏收縮,重重圍住囚車所在的地方。
未知的威脅像是一張看不到的巨網,沁入毛孔的那股寒意逼得吳三省的手下顫抖地退後了三步,勉強站在原地,與那未知的力量抗衡。
“都特麼沒種。”不屑地掃了一眼無用的手下,吳三省策馬又進了一步,青驄狂傲,“烏蹄”靜默。良馬相對,八蹄翻風,將還未出手,兩匹戰場的良駒已經蓄勢待發。
“張將軍真的不想放人?”
“不放如何?”
“搶!”
陰鬱的天空終於降下飛雪,雪光裡,長刀肅殺,烏金嘯鳴,兵刃相碰,對映而出的火光沖天而起,像是要把這沉鬱的天空燒出一個窟窿。角鼓相鳴,刀戟相撞,兩方人馬已經殺至一處,你來我往間,血光瀲灩,籠罩在蒼茫大地上的,是戰場上獨有的蕭瑟和輝煌。
97。
“什麼狀況!”突然護衛囚車的兵士像是瘋了一般突然拔刀,驚訝抬頭,卻有穿著皮毛的另一撥人馬揮著手中的兵器迎上。被困住的吳邪懊惱地拍打著囚車的木欄,只恨自己從孃胎走出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