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想別人說,我張起靈的軍師是凍死的。”冷漠地將頭轉向一邊,又補充了一句,“丟不起那個人。”
“你!”果然,對於執拗的吳邪,激將法很是有用,“穿就穿,小爺才不怕你。”
嘟著嘴穿衣,吳邪實在搞不明白剛剛還是自己佔了上風,怎麼才片刻工夫,這風向就變了,“小爺要留著一條命,讓你軍營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奉陪到底。”
“嗖”“彭”
朗朗白晝,天空突然炸開了一朵煙火,繼而馬隊四周,便響起了爆竹。火光在馬蹄邊炸開,驚動了乖巧的馬兒,原本秩序井然的馬隊突然亂成了一團。
“將軍!前面堵住了!”
嗆鼻的濃煙中,前方探路的兵卒帶回了訊息。
“後撤!快點後撤!”
掩住口鼻,急急催動胯下的“烏蹄踏雪”,張起靈從來都沒有想過在這裡會遇見土匪,按道理說,這裡是官道,又是天子治下,據他所知這吳邪雖然好打抱不平,也未曾與人結怨,那麼這突然冒出的土匪是誰?他攔這囚車,又想做什麼?
“兄弟們,這麼多狗官,殺啊!”
馬隊後方突然出現一隊人馬,領頭的莽漢身材高大,拎著兩把巨斧領了一幫人馬殺了過來,看那衣著,確實是土匪不假。
“***奶,胖爺你也敢罵!”狼牙棒一橫,後方的胖子迎上,兩位身材差不多的壯漢戰至一處,兩方不同的人馬殺在一起,難解難分。
“小哥,帶天真撤,胖爺擺平這丫!”
一邊吼著一邊架開那大漢揮來的巨斧,胖子拎著狼牙棒掄了幾圈,逼的那大漢後退幾步,為張起靈讓開了一條道路。
“走!”一聲令喝,軍士們兵刃出鞘,將囚車團團護在中間,向胖子殺開的路衝了過去。
“張起靈什麼狀況!”被圍著看不清情勢,只聽到乒乓乓乓的打鬥聲,吳邪覺得自己有點像油鍋裡的螞蚱,那種焦灼撓的他的心癢癢的。
“待著,別動!”張起靈只是囑咐了一句,又策著馬,趕到了馬隊前頭。
“快走!”四周的馬又加快了步子,急匆匆地趕路,只是在經過胖子和大漢打鬥的地方時,透過縫隙,吳邪看到了與胖子交戰的人是一個大漢,那一身橫肉和兩把巨斧,讓他覺得有點熟悉。
“媽的,胖子你讓開,大奎爺爺不想跟你打!”看著囚車遠去,大漢有點洩氣,避開狼牙棒策馬要追,誰知那胖子又將狼牙棒一橫,攔住了去路。
“你不想跟胖爺打,那不行,因為胖爺想跟你打!”
火冒三丈,大漢急紅了眼,掄起巨斧又是一陣猛攻,胖子爭上,一柄狼牙棒誰與爭鋒,兩兵相接,不知哪方更勝一籌,狹路相逢,唯有勇者才能金戈鐵馬,險中奪勝!
“快!快!”催促著趕車的兵士,張起靈環顧了四周,好個峭壁環生,真是一處絕佳的埋伏點,要是在這裡設伏,即使是長擊萬里的飛鵬,怕是插翅難飛。
“嗖”“彭”
火光炸響,天空一片絢爛。
該死!
張起靈暗罵一聲,烏金出鞘,策馬擋在了隊伍的最前方,而在他對面,青驄矯健,貂皮厚重,一抹虎皮製成的抹額縛在頭上,身材魁梧,長刀殺氣逼人,好一個勇猛的匪首!
(偶又要陷入苦逼的讀書中了……嗚嗚~~~~~~~~)
96。
“張將軍。”那人拱了拱手,笑著說:“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緣相見,吳某人榮幸之至。”
“吳某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本就深鬱的眸子又沉了三分,這“吳某人”三字一出,張起靈心裡便隱隱約約知曉了這匪首的身份,彪悍狂妄,又不似普通土匪的膚淺野蠻,再加上那與吳邪略微相似的面貌,張起靈更加肯定眼前人的身份,除了臨安的“吳三爺”,還有誰肯大老遠跑到天子腳下來撒野。“臨安,吳三省?”
“張將軍竟然知道咱的名字,看來我吳三省沒白活啊!哈哈哈……”仰頭大笑,突兀的喉結便呈現在張起靈眼前,偷襲良機。
“三爺不怕我偷襲你?”烏金寶刀重新插回刀鞘,墨黑的眸子半眯,張起靈看著對面仍舊面帶微笑的男人,問道。他不是自負,雖說“朔北烏金”一把寶刀披靡天下,但論起暗器,張起靈有那份自信若是出手,十步內定取那人性命。
“張將軍不會這麼做。”吳三省定定地對視著那墨黑眸子裡冷漠的視線,緩緩道:“我的直覺告訴我,張起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