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提出。”巫師平靜地回應,垂下了手。
“多麼有趣?”格林德沃拉長了語調,似乎顯得有些不解,“我們都不如我們想象中的瞭解對方,卻又深知彼此的任何一個習慣和思維方式,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默契無數倍。”
阿不思不為所動地凝視著他。
“或許。”半響過後,他說,“如果你的默契是指處理關於‘我’的行蹤的反應的話,我無從質疑。我不認為該讓你單獨接觸那個時候的‘我’,看上去至少關於這件事,你的意見與我恰巧一致。”
“就好像那真的能改變什麼似的。”金在迷霧中灼灼光,傲慢地昭顯著自己,而它的主人正露出類似嘲諷的刺眼微笑,危險地前傾身體,口吻柔和,“聽我說,阿不思,難道你真的認為沉溺於我們曾經的輝煌理想的人——沉溺於我說出的每一個單詞的人——能被一個荒謬的夢點醒?你真的會認為‘他’回去後不會遵從他看到的未來?而不會遵從我們曾經的命運,執行每一個錯誤的過去經歷?”
他看上去正充滿了尖端黑魔法式的魅力,位於力量和容貌的巔峰,危險,罪惡,然而卻散著致命的吸引,彷彿他身處的地方就是光之所在,足以焚燒萬物的炙熱光線。
阿不思輕微地挪動了一下指尖。
“你在生氣。”格林德沃以一種荒誕的目光放縱地掃視著對方,輕飄飄地指出,臉上帶著恣意猖狂的笑意,“正如你清楚的知道我所說的一切有多大的可能性。”
遠處新修建的木屋有著與外表絕不符合的堅固,地上鋪滿了細碎的石子,而他們身邊所有的薔薇花都在不知不覺間統統凋零了,只留下深黑色的鋸齒狀葉片殘餘在光禿禿的樹枝上。
“我在想,”巫師輕聲說,“曾對你抱有期望的我究竟有多愚蠢。”
不等格林德沃眯起眼睛,一道閃電以難以置信的度驟然暴起,慘白色伴隨著深藍的極光強制性的分離了兩個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