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剛關門他又後悔了,他條件反射地覺得只有兩個人坐車另外一個肯定是副駕駛,但如果司機是雲雀的話得另說。
他感到身邊一股刺人的冷氣傳來,綱吉不敢看他,想開啟車門換個位,雲雀就忽地踩了油門。綱吉簡直是坐如針氈,感到旁邊男人異常沉默,他只能沒話找話:“雲雀學長,我們要去哪?”
正在急速飆車的雲雀嘴角忽然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男人本就長相清俊,這一笑竟絲毫不亞於正透過車窗的刺眼灼熱的午後陽光:“搶劫。”
“誰搶劫開瑪莎拉蒂啊!”綱吉的吐槽幾乎是脫口而出,“這麼好的車萬一報廢了怎麼辦?”
沒料到雲雀心情更好:“這是彭格列的公用車。”
難得雲雀大爺肯開在口這麼盡職盡責地回答問題,卻讓綱吉想一拳打他臉上。過了好半天他才意識到問題的重點搶劫上。綱吉摸索了半天才調出音樂,趁著雲雀心情好趕快多問幾個。
“我們要去搶劫什麼?”
“E國黑手黨。”漫不經心地轉動方向盤以極其刁鑽的角度穿過兩輛車。突然搖晃的車身讓綱吉想吐,他忙不迭地扣上安全帶,頭部還處於突然的暈眩之中。
“去查米莎?”綱吉稍稍一想就知道了。
雲雀不置可否,又把車速提高了10碼。綱吉死死地扒住座位,暗地裡還在佩服自己竟然還能想問題。看來米莎和黑手黨還有點關係,如果說雲雀是今天才得知的訊息,那應該也是他看的那沓資料裡的,問題是他從哪得到的那個資料。綱吉頭痛欲裂,彭格列的勢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已經能滲透到各個方面。
比如,綱吉看了眼正在認真飆車的雲雀,避開可能的敵人的視線把這輛車開到他們所住的酒店下面,單是這一點,就能讓人不寒而慄。這樣的一個組織,就算是想脫身,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大家對於E國的印象普遍都是:時尚,花花公子,黑手黨。任何無辜平民聽到黑手黨恐怕都要變變臉色,殺人如麻是黑手黨的代
名詞,黑手黨內部有很嚴謹的階級制度,更是遵循弱肉強食的原則。
綱吉偏頭:“米莎的失蹤和黑手黨有關?是黑手黨乾的嗎?”
車已經漸漸偏離了鬧市,眼前的道路立馬顯得寬敞了不少,雲雀簡短地回答道:“是,可能不是。”綱吉皺眉,既和黑手黨扯上關係,又不一定是黑手黨所做,那到底會有什麼勢力盯上她?這事大概還遠遠沒完。
雲雀漸漸放慢速度,轎車駛進郊區後,他的表情就越發凝重。他在一個農村進口處停下車,拉下手剎,示意綱吉下車。
兩人又徒步往和村子垂直的方向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綱吉就察覺到氛圍不一樣了。周圍鮮少有人煙,他們走的每一步似乎都經過了雲雀的深思熟慮。這次他沒讓綱吉保持一定距離,超出一定的距離後,他就無法保證兩個人的安全。綱吉很榮幸地成為了第一個停留在雲雀周圍半米以內的人。
綱吉謹慎地跟著雲雀,也沒想別的,就想安全地離開。談論黑手黨和真正接觸是兩碼事,沒人喜歡把自己的命時常掛在懸崖邊上的一根細繩上。雲雀警覺心極強,察覺到周圍有人後,他就馬上換一條路線走。
然而云雀耐心有限,兩人花了很長時間才繞著敵人走完短短的幾百米,看見前面只有兩人把守就不得不動點心思。還沒等綱吉反應過來,就見雲雀向前一躍身手敏捷地擊暈了一人,同伴還沒來得急反應就被那人暈倒的身體襲擊,身體擦地滾出老遠,直介面吐白沫暈倒了。
躲在樹後的綱吉忍不住摸摸自己的手腕和肚子,看來雲雀對他手下留的情還真不是一點。帝王般的男人嫌惡地看了眼碰過那兩人的手,眼睛往綱吉那一瞟,綱吉沒敢猶豫,直接跑過去。
雲雀閉上雙眼,動都沒動,半晌後才懶洋洋地命令道:“搜身。”
那兩人暈得很徹底,綱吉左摸摸右摸摸,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兩把黑色的沉甸甸的手槍,兩個對講機還有其他零零散散的東西。雲雀睜眼看了綱吉的收穫,直接拿起其中的一把手槍,把另一支扔給綱吉。綱吉不知所措地接住。
“我,”他舔了下乾裂的嘴唇,苦澀地說,“我不用。”
雲雀沒理他,扣上扳機只管大步往前走。綱吉左右徘徊了一下,痛苦地把槍別再腰間,他書包裡還有一把,從不考慮要用,但云雀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綱吉一路小跑跟著雲雀。不多時,眼前出現了水泥砌成的圍牆,從
外面隱隱可以看出裡面房子的屋頂,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