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官面面相覷,米莎讓於昨日失蹤,接到報案後他們就開始調查,剛進展了一半,上級卻命令他們靜靜等待,現在又來了兩個國際探員。米莎讓本身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箇中學生,在學校裡表現積極,體育尤為突出,但她的失蹤一夜間引來這麼多關注確實是出乎意料。
“米莎讓,女,17歲,菲爾高中的三年級學生,昨日上午出去玩,說好下午三點去回家但還是沒回去,她父母一開始並沒在意,但是四點鐘的時候,他們在門口發現了一個用血染成紅色的奶嘴,兩人才驚知出事了,他們試圖聯絡了米莎,但無人接聽,同學都說米莎沒和他們在一起,夫妻倆就趕快報了警,
這就是事情的全經過。”
聽起來是一個很簡單的綁架案,除了……雲雀眼神一凜:“奶嘴給我。”
“您稍等。”一人馬上拿起桌上的對講機,撥通號碼後就聽他用綱吉聽不懂語言說了兩句。另一個人給雲雀和綱吉端了杯水。雲雀坐在沙發的正中間,綱吉一直不敢湊過去,只能站在邊上默默地接過水杯。剛才他們帶著口音的A語讓綱吉很是頭痛,所幸他們語速挺慢,他半聽半蒙也瞭解個大概。
綱吉忽然顫抖了一下,感到異常痛苦,雲雀看了他一眼,綱吉喘著氣站好,默唸他沒看見他沒看見。雲雀就像都沒發生一樣不帶任何感情地問:“你怎麼看?”
大腦瞬間忘了怎麼運轉,雲雀在問他的意見。綱吉不敢拖延太久,咽咽口水就邊想邊回答:“我們剛才去的應該是米莎的家吧,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父母應該已經遇害了,”綱吉回想起濃稠的血腥味,臉色蒼白,“米莎被綁架肯定不是圖財害命,因為她家裡的客廳還算整齊,並不像是一個偷盜現場,那個奶嘴對於她父母來說更像是一個警告,我覺得她父母知道的也不多,他們只是把帶血當成一個綁架甚至是死亡預告,卻沒想過自身也會受到威脅,否則他們會馬上逃而不是安安靜靜地在家等著被殺,也許是他們知道一些自己都不知道會有用的訊息,兇手害怕這些東西會造成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綱吉偷瞄雲雀,發現對方正在神態自得地喝水,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綱吉心裡暗暗著急,又沒有膽量詢問對錯,只能作罷。不多時,一人送上一堆白布,雲雀才表現得稍微積極一點,他直接拿過來,撥開白布後,綱吉稍稍湊近定睛一看,差點暈過去,一個紅得發黑的奶嘴安安靜靜地躺在白布中央,他甚至能看到上面幹掉的血凝成的薄薄一層。
綱吉想再靠近一些,一陣寒意衝著臉撲過來,他才察覺到自己與雲雀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半米,雲雀那雙丹鳳眼淡淡地往他身上一掃,薄唇都懶得動,綱吉乾笑兩聲,立馬領會中心思想,匆忙往後退去。好險!再晚一步就會被殺吧!
雲雀靠在沙發上,眯了眯眼:“她的行程。”
“據她父母和同學說米莎喜歡去靜湖廣場一帶,她本人尤其喜歡吃一個叫山居假日的小飯店的米粉。她那天也是去那裡的,我們還沒帶得及派人去問。”
雲雀衝他們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拿著用白布包著的奶嘴起身就走。唉,這就走了?綱吉也得打起十二分
精神跟上。雲雀腳步有條不紊,綱吉反倒是踉踉蹌蹌。他們一起辦案,但云雀顯然看到了比他更多的東西。
大概是凌晨兩點,外面的風透心涼,綱吉能在寂靜的小路上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雲雀走路又快又輕,只有綱吉重重的踩踏地面的聲音迴盪其中。他睡意全無,月漸西沉,綱吉疲倦不堪的身體在極點後終於達到了傳說中的,第二次呼吸,囧。感覺好多了之後,綱吉走路也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雲雀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停住了,他從兜裡摸出白布直接拋給綱吉,綱吉險險接住,比想象中要重,他愣了一下。“拿出來。”聲音低沉穩重。
綱吉立馬照做,一個紅得發黑的奶嘴就讓綱吉墊著白布捧在手上。周圍沒有路燈,綱吉只能依稀辨認出小黑點。雲雀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塑膠的不透明的黑色小噴瓶,對著奶嘴噴了幾下,綱吉驚訝地發現上面沾著的血跡慢慢褪下,黑水順著奶嘴的形狀往下流,旋即綱吉就聞到一股強烈的鐵鏽味。
見血已經去幹淨後,綱吉連忙用白布把奶嘴擦乾淨,才注意到這個奶嘴是透明的玻璃造的,但是裡面還有一些圖案,奈何天色太暗,饒是綱吉用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也只能隱隱約約看見裡面一片黑咕隆咚的不連續的波動。旁邊的一片溫暖忽然就撤離了,綱吉恍然醒悟,剛才雲雀噴藥水的時候竟然站在了他旁邊!
綱吉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