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對方旁若無事地在一米外冷眼看著他:“拿好。”
他扔掉把沾了血的白布扔,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奶嘴放在兜裡,拉好兜裡的拉鍊才微笑著說:“好了,雲雀前輩。”雲雀緊接著又拋過來一個巴掌大的十分簡陋的小包,裡面有幾張面額非常大的紙鈔,還有一張少女的照片。綱吉愣住了。
男人沒有理會綱吉的困惑,轉身接著走,綱吉一咬牙,孃的都到這份上了不跟對得起誰?這次雲雀沒把他往更加偏僻的地方帶,反倒是越走喧鬧聲越大,仔細一想,剛才極有可能是為了避開監視器才在那個地方看奶嘴的。綱吉不知道雲雀是如何在陌生的國度找到路的,又是七拐八拐,眼前的景色漸漸有了變化。
他們急速走了大概半個鐘頭,直到旁邊開始走過一些酒鬼和小混混模樣的人時綱吉才意識到他們也許來到了一個不太妙的地方。當有男人猥瑣地看著他們,當濃妝豔抹的女人狀似不經意地用某個部位碰到雲雀,這個一向不喜歡群聚的執行部部長的臉色越來越差,賞心悅目的長相掛上這表情竟
多了些恐怖。
綱吉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火光電石之間,聽見一聲聲沉悶的倒地聲音,綱吉退的距離剛剛好,被打成豬頭的男人滾到他腳尖處不能動彈。對於雲雀那看似瘦削的身體中所蘊藏的力量,綱吉在上飛機時已經領會一二。
他看著男人身手敏捷毫不留情地把周圍的人全部撂倒,很多人嚇得四散而逃,只有男人站在黑暗的角落,溫潤的眼球反射著清冷的月光。男人看向了綱吉,綱吉汗毛都立起來了,咦咦咦他還需要再後退嗎?!
雲雀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迅速拿出槍對準了綱吉一個停頓都沒有,下一秒,又是他聽過的沉悶的一聲響,他忘掉了尖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子彈在他耳畔呼嘯而過,有人發出了尖叫,差點震透他的耳膜,綱吉才意識到雲雀對準的並不是他。
他驚魂未定地轉身,一個男人扔下手中的刀子捂著肩膀跌跌撞撞地跑遠。經歷了這場變故,綱吉有點站立不穩,只能訕訕地說一句:“謝謝。”雲雀收起槍輕哼,也算是回應。他們沒走兩步就看見一個較為偏僻的酒吧,從外向裡望,還算乾淨。
雲雀站在門口不動了:“打聽她的訊息。”他微微側頭說道。綱吉覺得好笑,肯定是雲雀自己受不了開口說那麼多話,再加上酒吧魚龍混雜,讓他自己去打聽肯定不行,怪不得他這麼強的一個人還要助手呢。但綱吉也沒來過酒吧,只能硬著頭皮上。
剛靠近門口,綱吉就聞到沖天的酒味,他皺眉,不是說米莎喜歡吃米粉嗎,雲雀怎麼把他帶到酒吧了?這種事屬於後知後覺。綱吉拿出雲雀給他的小包,掏出照片在看門的凶神惡煞的人面前晃了一下:“不好意思,你看見過這個少女嗎?”
那人竟然聽懂了A語,很乾脆地回答了一句:“沒有。”綱吉把紙鈔悄悄塞進那人的手裡:“您再仔細想一下,肯定見過吧?”
過了一會兒,雲雀和綱吉就坐在吧檯前等著喝酒。雲雀和綱吉之間隔了一個座位,這是綱吉為了保險起見留的保命距離座。
綱吉還在糾結萬一酒保不會A語怎麼辦啊,酒保就已經開始搭訕了:“不是E國人吧。”靠!竟然人人都會A語!綱吉才剛剛知道這裡是E國,那就難怪了,E國和A國的語言本質上來講發源於同一個語系,詞根大多數都相同,E國又是個旅遊國家,所以這種現象並不奇怪。
綱吉隨口答道:“嗯,我是……”他頓住了,他是哪國人?他什麼都不
是,一夕之間失去了自己需要效忠的國家讓他無所適從。
“D國的。”雲雀竟然介面了!綱吉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對方凌厲地看了他一眼,綱吉才戰戰兢兢地收回視線。剛才被那麼一嚇思路瞬間清晰了不少。
綱吉看著酒保調酒,又開始套話了:“那個,你挺忙的吧?”綱吉的套話經歷一點都不豐富,但在雲雀的殺人目光下他只能超常發揮。
“還行,隔一天上一次班,就是掙的錢難以維持生計。”嘆氣。
綱吉又和他說了兩句,發現自己還是欠些功力,只能直奔主題:“我是表姐推薦來這喝酒的,就是聽說調酒師調的好,哈哈。”
“哦,你表姐是?”很感興趣,有門。
“她叫米莎讓。”綱吉連忙丟擲名字。
哪料酒保臉色一變,張嘴就要喊人,綱吉看雲雀已經忍受到極限了,乾脆直接把包裡所有的錢都統統塞到酒保手裡,低聲道:“你先別喊人,我們找個地方說。”
終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