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發,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火和酒相遇是什麼結果,只好蔫蔫的忽視了烘乾這一步,接著用空氣給自己全身籠罩了一個空氣隔離層,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全放下心來,甚至可以說,他做的也許都是徒勞的。
他並不知道紅死魔是什麼時候來的,說不定他一直都在,所以這裡的東西,包括他身上的衣服,潑上的酒,呼吸過的空氣,早已被紅死病的病毒所侵蝕,他消毒了又怎樣,給自己做了空氣護罩又怎樣,也許紅死病已經種在他身上了,而他的空氣護罩更是開玩笑的,他護住的護罩裡面的空氣多髒不說,他本身也不會過濾空氣,更不會憑空製造新鮮的空氣——似乎,無解之局,他只有等死一途,或者等著紅死魔出現了,看看他有沒有那麼僥倖,在這個時刻戴上主角光環。
他又悲哀的看著仍然在尋。歡作樂的這群人。這也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聖母,根本就不想去拯救這些人,果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吧。
等等……似乎還有些不對,這裡不是獨立發生的副本,在這片童話交織的大陸,在多神區和單神區即將交戰的背景下,在他身為聖子的情況下,為什麼這裡會有所謂的紅死城?
塞繆爾緩緩的眨動眼睛,頭腦卻瘋狂的轉動起來。原文背景建立在人民飽受紅死病摧殘上,疾病蔓延大陸,一旦染上就會死,可是之前塞繆爾根本沒聽過希爾斯布大陸有過大型的瘟疫,就算是歷史上,也沒記載過這種。而聽抓他的人說的,抓人投入這裡並不是第一次,甚至意思是他身為聖子可以多“平息”一段時間。“平息”是什麼意思?
這種關係,怎麼這麼像祭品和祭祀的關係呢?
第七十五章
塞繆爾是來多神區才遇到這種事的,而祭品和祭祀,也是這裡的信仰環境能做出來的事。如果真是塞繆爾想的那樣自己是個祭品,那他的存在應該是為了阻止紅死魔衝出這座城堡,不出去禍害外面的人。而按照這個推理和那些人抓人的標準明顯是朝著教廷的人下手,塞繆爾再想想教廷歷史記錄中無故消失的外派高階神職人員,突然領悟到了他們的去向。
那麼,這應該不是“奉獻”,而是“淨化”。只有單神區教廷的神職人員信仰最為純淨,對邪魔力量又最能剋制,所以每個一段時間由一個默默守護世界和平的組織擄來個神職人員犧牲個人拯救大家投到這座城裡的設定完全說的通啊!只是不知為何,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過紅死病,莫非這也是個you…know…who,牽扯到不得不說的故事?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就是被正式冊封的聖子塞繆爾他……根本不會聖力,也就是說,他沒有附加淨化技能。
以前塞繆爾在單神區眾人面前都是用破壞和驅除的特性來冒充淨化的,要是真的只有聖力能剋制紅死魔,而因為是他這個無聖力的人進來了——管大陸去死!反正他會死在大陸人的前面。
渾身*滿是酒味的塞繆爾從拐角走出來,張望著紅死魔是否已經出現,但是他失望了,這七個房間都是舞會舉辦的場所,除了一個房間以外,都極滿了尋。歡的人們,而他們扭。動著腰肢,來來回回穿過各個房間。塞繆爾不想坐以待斃,只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來回走,而死亡隨時而來的恐懼一刻一刻更重,孤獨一人的絕望更壓迫著他,使他緊握的雙手,早已變的汗涔涔的。
——當然是孤獨一人,既然那個組織都投了無數次有著聖力的神職人員,那麼在這裡戴著古怪面具放浪大笑的人們,早已死去,如今不過是幻影罷了。也許他們的靈魂都被紅死魔掌控著,一旦有新的人來,這裡的場景就會激發,他們重新跳舞、談笑,再重新恐懼、死亡,單單作為恐怖的佈景。
突然一聲聲報時的鐘聲響起,塞繆爾突然頓住了所有的動作,僵硬的立在原地。那鐘聲說不出的古怪,明明如同荒山老廟裡鐘聲的悠長悅耳,偏偏又單調而沉悶,總之聽了這每隔一個小時就會響一次的鐘聲,人人都會停下來,正跳舞的人們、樂隊的樂師、談笑動作的聲音,都會變為靜止,側耳不安的聽著,直到響完了,大家才會重新動作起來。
塞繆爾心頭突然一動。這樣的鐘聲,無疑有著別樣的意義,簡直像是催喪鐘,如果摧毀了它,會不會有什麼變化?總之不會更糟糕。對了,還有那七個房間,能不能做出一些改變?
這個七個套間都是不同的,七個房間,七個顏色,七種氛圍,但是哪一個都不能讓人覺得愉悅和輕鬆,特別是第七個,也就是那個有著敲響如此不詳鐘聲的鐘,也在那裡。
塞繆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