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自然是人常言的動物。”
曹丕皺起了眉:“……動物豈能可能會召開會議呢,是以沒有一個到場了。”
曹植笑的更歡樂了:“二哥你又錯了!是大象沒有到場。”
曹丕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為何?”
“哈哈,因為大象被關進了箱子裡呀!”
“……”
☆、14如此賭約
曹公班師歸朝,曹彰自然也回來了。
一年不見,十四歲的少年面上已不見了稚氣。這張還略略生嫩的臉輪廓漸漸分明,雙眸之中更是凝了一分殺伐氣息。比起去年的跳脫活潑,曹彰性子也頗為沉靜了。
他先拜見了母親卞氏,與她說了會話,才同曹丕曹植一起出了門。
因為他要去找王奇!
從前他對自身武藝頗為自得,夫子們也無不誇讚,唯有王奇毫不留手告知了自己與他人差距。他雖然很是感激,但這種方式,面子不大好看。
——十多年來,從未有人接二連三地將他揍得鼻青臉腫過!
而今他在營中歷練一年,已然有了一絲蛻變,自然要找王奇“切磋切磋”了!
當然最終結果是,他又被揍了一頓,鼻青臉腫地回家了。
是以他又定了一個目標:待跟隨父親征討劉備歸來,再尋王奇一決高下。
九月許昌,天氣愈發涼了。
昨日稱象後,大街小巷皆在傳聞曹衝之事。有創意的群眾甚至編排衍生了幾個版本廣為流傳,聽得知曉真相之人十分好笑。
不過這些事都與曹植無關。
自推測出他也許知曉自己的將來,整整一日曹植幾乎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憶起往事。但人總有一個特色,越想記得的東西越難記起,是以哪怕曹植絞盡腦汁整整一日一夜,除了將自己弄得疲憊不堪,沒有任何成效。
他只能晃著略微暈眩的腦袋,無奈地前往書房上課。
他走過花園時,卻聽得一個清朗的聲音喚道:“四公子。”
曹植回頭。
出聲之人,卻是郭嘉。
郭嘉本是潁川之人,投奔曹營後家眷卻並未跟來。他身體也不太好,便循著曹操先前吩咐,在曹府住了下來。
他如今已有而立年紀,看起來卻不過二十五六。許是身體不大好的緣故,面色總是透著病態的蒼白。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時刻提醒他人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俊朗文士,實在不可小覷。
曹植便走近郭嘉,躬身行了個禮:“郭先生。”
郭嘉手中還握著個杯子。一旁有茶釜,釜下有尚未熄滅的炭火。鼻翼間還能聞到一絲茶香,想來他先前定在煮茶自飲。
但他並不在亭中,反而在一株蒼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