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斬釘截鐵道:“父親放心,兒定能守住!”
曹操這才揮了揮手:“好了,都下去罷,好好向夫子們學習。”
見難掩欣喜的曹彰與神色還算淡然的曹丕,曹植心下想的卻是五個字。
世子……之位麼?
☆、8如此野心
十一月下旬,又是一個寒冷的冬日。
曹操已引兵至官渡,他走時帶走了曹彰,命曹丕掌八千老弱守住許昌。
不管前線如何緊張激烈,曹植的日子一如從前。
上午隨楊修習文,下午與王奇習武。
前些日子許昌又下了場大雪,整座城都慵懶了。
楊修將竹簡置於一旁,淡道:“今日你我不習文,來說說這一場戰事罷。”
曹植愣了愣:“啊?”
楊修輕笑了聲,他唇角斜勾,雙手交叉置於雙腿之上,姿態優雅清傲:“袁紹領兵十萬,騎兵兩萬,而我軍最多三萬精兵,雙方不可同日而語。我平日教你文學禮儀,卻絕不想你只懂這些,而不懂奇謀詭計。”
曹植恭敬道:“學生洗耳恭聽。”
楊修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不不不。不是我說,是你說。”
“呃?”
“現在唯有你我兩人。你是怎樣的人,我已有所瞭解。我想聽聽作為曹公的兒子,你是如何看待這場戰爭。”
自那日他說“曹植不同從前”後,曹植便再不直說那些怪異的想法了。楊修一方面對他的戒心表示了讚賞,另一方面也覺得莫名不悅。
曹植雙眼緩緩浮現出三分天真七分困惑:“……學生不太懂誒……”
楊修掀了掀嘴角:“呵呵。”
“……”
“為師忽然想到,卞夫人每隔三月總要來詢問為師你的學習進度。你說,我該怎麼回答好呢?”
曹植想了想,繼續用著天真的語氣說道:“學生以為這場戰我方有荀大人,賈大人,郭大人,非贏不可。”
“你說下次若為師同你母親說你頑劣不堪,會如何呢?”
曹植伸手擦了擦額上並不存在的汗,道:“更何況人心所向,父親英勇無敵……”
“頑劣不堪似也不足以形容,再應加上目無尊長、舉止輕佻吧。”
曹植含淚:“我真不知道……”
楊修乾脆繞起了口令:“你知我知,我亦知你知我知。四公子,你這樣很不好,給為師帶來了極大困擾。”
曹植表情幾乎要哭出來了:“學生是真的不懂啊啊啊啊啊……”
楊修定定看了他許久,笑了起來:“你當真不願說,那便由我來說吧。”
……呃?
曹植正準備撒潑打滾否認,突然聽聞此言,一時有些轉不過腦子,只能傻傻眨眼。
“曹公為與袁紹一戰,早已掃除障礙。如今袁術病死,張繡歸降,劉備潰逃,劉表中立,而孫策守江東,局勢甚為明朗。”
曹植眨了眨演,挺直了脊背仔細聽講。
“此前,朝廷希望此戰主和——獻帝不願戰,正因雙方差距懸殊。但曹公主戰,甚至急戰。我想這幾日你應反覆琢磨著郭奉孝曾詢問之事,想來心裡也有了計較罷。”
曹植呼吸頓了一頓。
事實上他這幾日確實一直在琢磨此事,但由著楊修說出來,這感覺彷彿是肚子裡的一條蟲兒……爬出來了。
“當然,你心中所想我就不猜了,我來說獻帝。他是否以為曹公一心送死,繼而打算一搏?”
楊修說道這裡,冷笑了聲。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曹植心跳驟快。
一年前有人慾抓獲曹家兄弟,計劃失敗。後曹丕查得,有人與畫像中人交談過,依稀記得北方口音較濃。他曾猜想許多次袁紹為何這麼做,皆無所獲。直至不久前,方才恍然大悟。
袁紹確實很有可能對付他們曹家之人,但直接殺了曹氏兄弟還正常點,要抓他們去戰場上威脅曹操,未免太可笑了罷!
想來,也唯有他人嫁禍了。
至於嫁禍之人——劉表、公孫瓚,孫策等人哪有如此閒情,唯一符合的人,不正是許都這一位麼。
作為一個憋屈的帝王,獻帝終於不滿曹操控制,欲真正掌權。第一步控制曹家人,尤其是曹氏兄弟,嫁禍袁紹;第二步乘曹操與袁紹相爭之際,秘密誅殺曹操,奪回大權;第三步推出已被掌控的曹氏兄弟,透過他們穩住曹營不降將領,給與他們還能奪回曹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