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剛才她瀏覽地府網頁的時候,驀然發現在地府通輯令的那個版塊里居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無生,而且還是標著紅字的S級通輯令,和他相關的詳細資訊全都標註了出來,包括他的照片,氣脈資料,還有許家老宅的地址,酬金則是五千萬,稅後。
S級是地府通輯令中最高一級的抓捕命令,通輯的一般都是三界最危險的罪犯,它對獵手而言意味著最高的獎金,最高的名譽,而對獵物則意味著:抓捕方式不限,抓捕結果不限,也就是說,灰飛煙滅也無所謂。
許晃臉都白了,等他反應過來,無生已經被他用符紙整個貼成一座金光閃閃的大佛。“…這房子裡有玄武的結界,不用這些符外頭也看不見我的氣好伐?”他吹著臉上那張長長的符紙無奈道。
“你閉嘴!你說說你都幹了什麼造孽的事啊?!”
阿拉蕾一手製住他倆,“這事真的不對,我看這次連地府都出問題了。”
無生慢條斯理的往下撕那些符,露出一個妖豔的笑容,“或許是我真的犯過什麼滔天罪行呢?你們最好現在站好陣營,窩藏地府通輯犯可是重罪。”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們。”
“這世上本就沒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更何況是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如果你們現在轉身離開,我不會怪任何一個人。”
許晃默默的握緊他的手,他能理解無生現在的擔憂,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曖昧不明,大家雖然平時是朋友,可畢竟是生活在不同世界裡的人,有顧慮也是正常的。“我只能說,就算無生真的犯了什麼罪,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動他,就算跟地府為敵也一樣,但我不想連累你們也變成幫兇,所以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如果這事有結束的一天,我們再做朋友。”
“演講結束啦?”葛萌萌懶懶的拿著小銼磨指甲,正眼都不看他一下,“都聽見許小爺的話了吧,誰有顧慮趕緊滾,我們家房間可不多。…都不走?那行,留下的都在一條賊船上了,哦對了,阿星你給薩喆打電話叫他也過來。”
“打完了,這會兒在火車上了吧。”
“啊?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吧!”許晃都已經做好了捲鋪蓋滾蛋的準備,旁邊青陽笑呵呵的靠在他肩上,“你以為,家是這麼容易散的麼?我們還等著搬回老宅過日子呢,你這戶主想往哪兒溜?”
許晃眼淚汪汪的正要往他身上撲,早被他師父一腳踢出去,“趕緊做飯去,我們得研究一下作戰計劃,吃飽了好乾活。”
從沒想到,毫無血緣的一群人聚在一起還能有稱作“家”的一天,更何況這裡面還混了那麼些妖魔鬼怪。想到和他們曾經的種種遭遇,如果說那只是一次次偶然,那麼他們之後共同生活的每一個片段,就絕對不會再是偶然。許晃一點點回想著,那些片段就彷彿帶著溫暖色彩的圖畫,在他的頭腦中一頁頁翻過,那麼漫長,又那麼自然,他幾乎想像不出,離開了這個家自己又能到何處落腳。
一雙手臂從背後將他整個裹進懷裡,許晃眨了眨眼,不小心將一串淚落入案板上,在麵粉裡砸出一個小小的凹陷。“躲在這兒哭鼻子呢?你個小淚包。”
他咬咬唇,將眼睛在肩膀上擦了擦,伸手將那層面粉往下抹,然而身後的人卻按住他的手,“幹什麼,多浪費。”
“髒了。”
“你身上哪有髒的地方?”無生咬著他的耳垂吃吃的笑,“就算是混了你的精/液我也照樣吃。哦不對,我已經吃過了。”
一席話逗弄得許晃頓時又面紅耳赤起來,“老流氓。”
微涼的唇細細摩挲著他的脖頸,牽引出後背上一串酥麻,好些天沒做了,那傢伙現在任何輕微的觸碰都像在點火,許晃死死咬住唇,呼吸卻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剛才的話當真麼?”
“什麼?”
“就算我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兩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這樣你還會跟我在一起麼?”
“我才不信,一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我是說如果,如果是這樣呢?”落在腰上的手緊了緊,洩露了他的一絲焦慮。許晃微微一笑,“你知道麼,其實我真的中毒了。”
“中毒?!”無生嚇了一跳:“什麼毒?”
他回過頭在他因驚愕而張開的唇邊落下一吻,“這種毒的名字就叫'無生',如果你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我願不惜一切的陪你墮落。”
無生猛地一顫,眼中泛出一種遙遠而又熟悉的衝動,他不禁想,還好鬼沒有眼淚,否則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