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做到一半,乖乖沉睡在毛髮之間的三月分身慢慢勃起了。
我不知道怎樣去愛撫另一個男人的分身,跟我一樣的生理構造。
一直到他的半成品變得完整,我還不知道哪個部位讓他產生快感,只靠臀縫溼溼的感覺嗎?
面板磨摩擦的微弱快感嗎?也許只有一直調教侵犯三月的阿密知道,連三月也不知道……他像沒發現自己勃起般,仍皺著柔細的眉心,隨我每次的抽出插入而搖晃,在無法忍耐時才發出低低的喘息聲,像具只懂顫抖的玩偶。
但他順直的頸背線條染上硃色,蔓延上臉頰跟耳背,他含著下唇……
對了,原來他只是對自己有反應而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要不要去處理,依三月的性格絕對沒辦法在我面前伸手去握住、自慰愛撫,他只是很無助。
在沒有任何愛撫的情況之下,三月竟然也能蓄勢待發得快射了。
他知道我也一定見到他勃起了,而且不是普通的興奮激動,他羞恥得連喘息都沒有了……
我好想聽見他的聲音。我要聽見他叫我的名字。
我惡質地在他快要射的時候,用整隻手包著他的分身,胡亂磨摩擦。
他沒料到我會碰那裡,他將自己蜷縮得像個人球,搖著頭,發出低低的尖叫聲。
直到白色的液體滑進我的手心,我用拇指堵著他完全張開的小孔……他倒抽一口涼氣,背部向後弓。我貼在他耳邊說出相同的要求,如果他叫我的名字,我就讓他射出來。
因為那個女人只讓他一直射,沒有不准他射。
因為他只被強暴過而不曾做愛,那張嘴巴沒叫過任何人的名字。
因為我要他記得,現在侵犯他、佔有他、擁抱他,把他弄得不像自己的人是我。
不能射精的痛苦讓他整個人越蜷越深,後庭也越縮越緊了。
他開始發出不堪負荷的啜泣聲,我低喘一聲,加快進出的速度跟力道。
我嘗試整根跟拔出來,再深深插到底,在每次抽出時看見他的後穴痙攣。我被割傷的地方更痛了,但被吸啜的快感更勝一籌……刺痛感彷彿讓我興奮了。
三月還是不肯叫我的名字。
即使他已難以承受地發出各種沙啞的、拔尖的呻吟跟喘息。
他發出小動物般的哀哀叫,轉過臉來,憤怒地用身體能動的部位打我、撞我、推開我,不顧羞恥地把手潛下去,將我堵住他小孔的手給拉開、一根根扳開我的手指……
他快要夾斷我了,我在他體內射出種子。
直到我第二次插入他,將他翻轉了身,用野獸交合的姿勢從後插入,還是沒有鬆開手。
因為我沒有聽到他叫我的名字。
他像毛躁的淫獸,無助的哭叫,臉蛋盡是憤怒的色彩,在我身下不斷掙扎,要扯開我的手……
這世上還沒有人令他被快感折磨到哭泣,生氣得親手打人,甚至想要殺人。
我要當那個人。我要他不再對我無動於衷,我要看他所有的情緒。
我們忘卻一切,瘋狂地在地板上做愛,像沒羞恥心的野獸。
最後,三月不堪折磨而昏過去,像被切斷拉線的木偶,身體突然軟下去。
我抱著他無力的腰,將他翻過身來,同時, 我的手腕傳來劇烈的痛楚!
「啊——」
男人扼著我的手腕,用力得快要將它扭斷。
被轉過來,正面對著我的三月,突然,睜開了眼睛:
「嗨,醫生。還滿意我的身體嗎?」
他輕而易舉地扯開我的手,反將我推倒。
我的後腦勺沒有撞在地板上,被沙發託著。男人一手就能鎖死我的手腕。
他的手向下探,緊緊握著我的分身根部,彷彿還沒打消弄斷它的念頭。
我痛叫。他像在 抓一條沒感覺的肉塊,把我的分身從他體內拉出。
我看見男人的分身與我相反,茁壯神氣,示威般高高翹首。
阿密發光的眼神明顯寫著:
總該輪到我玩了吧。
注:Hans Christian Andersen,(1836),「The Little Mermaid」
【第十五章】 The Black Tear of Mermaid
我們發現三月不見了。
我們——指的是我跟阿密。
三月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