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道:“引導到哪裡,這裡,警察局?”
韋曇看了看窗外說:“不,我希望我的祖父能夠在“路上”找到這株曇花。”說完她指著辦公室裡的一張交通地圖上的一個地點說,就是那裡。我要你們把我的祖父帶到那裡去。
我連忙向白翌投去詢問的目光,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韋曇,最後說:“你那麼做值得麼?”
韋曇淡淡的笑著,眼中沒有絲毫的漣漪,她淡然地說:“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曇花一現,只為韋陀。”
我到現在還沒有聽明白,不過既然白翌答應下來,那麼就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萬事這小子都會考慮。更何況,有些問題,不是我問了,知道了,就能解決得了的。隨後韋曇向我們告別,說自己還有東西要準備,到了晚上她會再來見我們,那個時候希望我們能夠領著她的祖父去看那株會在寒冷的初春開放的曇花。
我們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把目光投向白翌,白翌笑著說:“看我幹嗎?”
我開口說:“她為什麼確定我們能幫忙?她找我到底是什麼原因?”
紀天這個時候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因為昨天夜裡我看到你和韋妥一起消失在黑夜之中,我就認為……你也屬於那種…那種有特異功能的人,呵呵。”
我心裡咒罵著,果然這小子那麼給說出去的。於是滿頭冷汗地說:“該不會你到處說我是這種人吧。”
他笑得更加的討厭說:“沒啊,我就告訴了我的幾個同事和法醫聽了。”
白翌抱著雙手說:“你們警察對這種事的看法還真的是十分冷靜呀,居然就那樣讓一具屍體走了那麼多路,說出去都是中國版的《X檔案》吧。”
我也乘機嘲諷了一下紀天,他自知理虧乾笑了兩聲,也去處理工作了。於是整個接待室只剩下我和白翌。我搔了搔頭髮問道:“這回怎麼幹?”
白翌拿下眼鏡捏了捏鼻樑說:“不是很難,但是也有些麻煩。不過這次或許我們可以看到不得了的東西啊,這個可能還真的是一種福分。”
他說完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就走出接待室。我們因為請了假,有了半個下午的空閒時間,回到宿舍,白翌弄了一頓飯,吃完後他就說有事出門去了,我無聊的上網玩玩遊戲,逛逛論壇什麼的。雖然如此但是腦子裡還是一直在想著晚上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畢竟當初和韋妥交談是認為他還是一個人,而如今我已經完全確定他就是一具怪異的屍體。
但是為什麼屍體可以行動呢?他本應該白髮蒼蒼,但是現在卻如此年輕,這種情況不得不說十分怪誕離譜。白翌有本事幫忙,那麼他又會怎麼做?反正他的做法一向是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也不必白費口舌去問,到時候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樣彷彿已經成了我們之間相處的默契,我不多問,他不多說,但是事情都在按照一種規律進展著。
上網的時間過得很快,當白翌再踏進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揉了揉眼睛問他是不是時間到了,他搖著頭說:“還沒有,不過這段時間我們可以去找紀天幫忙。”
一聽又要去見那個有些神經毛病的警察,我心裡就不舒服,便說道:“那麼你去找吧,我在這裡等你訊息。”
白翌乾脆坐到我身邊問:“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這個老同學?”
我頭也不抬地說:“談不上喜歡,也沒覺得這個人有多地道。”我突然想到什麼回頭問:“你問那麼多幹什麼?我待不待見他和你有啥關係?”
白翌挑著眉毛,看了看我之後就丟下了一句:“說話不老實,明明就是吃醋了嘛。”
本來就有些窩火,我被他那麼一說,我突然更升起一股無名的火氣,嘴角抽搐著說:“你說什麼?”
他沒有說話,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就在旁邊翻了起來。翻了兩頁突然問道:“還記得我昨晚和你說的那個佛教典故麼?”
我本來就已經心情不對頭,看到他又開始轉移話題了,也就不高興地低聲回道:“記個屁,你壓根就沒告訴我。”
他抬頭看了我兩眼,咳嗽了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說:“沒說麼?估計是我昨晚太犯困了,其實這個故事的用意就在於瞬間綻放。”
我抬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翻開一本書指著那段故事說:“你看了就明白了,你能為一個人犧牲多少,而那個人會明白多少。這個都是天意,或許當他明白的時候,物非,人亦非了。”
我傻笑了幾聲接過書說道:“喲喝,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