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能儘量防範著白翌的動作,不讓他得寸進尺。
此時我耳朵裡的怪聲叫得更加淒涼,彷彿是一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嘶吼,她的聲音越發淒厲,白翌也顯得更加瘋狂,我瞪著眼睛,看著壓在我身上的奇怪的白翌。打他吧,我們現在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而且他現在明顯是中招的狀態,沒準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種狀況我根本不忍心下重手,可也不能老讓他這麼壓在我身上啊。我一時半刻也想不出來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這一腦子漿糊不知道除了打暈他還有什麼方法能解決眼前這個尷尬的局面。
對了,六子!我突然想到這屋裡還有個六子呢,我讓白翌嚇得把他都給忘了。只要把六子喊醒讓他把老白從我身上拉開不就行了麼,但是我剛要喊又猶豫了,讓六子看到我們倆這姿勢不會又生出什麼誤會來吧,這小子淨會胡思亂想,這以後叫我跟白翌還怎麼好好相處啊,那得多尷尬。
就在我權衡著要不要叫六子起來幫忙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我們的窗邊站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冷冷地看著我們,但是晚上的光線不足,我只能看清一個輪廓。
難道是這個女人搗的鬼?那是姨太太的鬼魂還是狐狸精?突然耳朵裡的聲音減弱了,然後傳來咚咚的敲擊聲,我一看白翌捏著拳頭在敲自己的頭,此時他的神志似乎稍微清醒了些,想要控制住自己。
我連忙抓住他的手說:“別,別敲了,你……你……這是怎麼了?”
他艱難地說道:“那聲音不對勁……你先想辦法把我撂倒。”
我都快哭出來了,但是又不敢放大聲音,只能低聲地說:“你……你要我……怎麼幹?”
他痛苦地說道:“你該不會認為我自己有本事把自己敲暈吧?反正給我頭上來一下就行了,你動作快點,否則我也只有對不住你了。”
這種對話如果放在狗血劇裡或許十分惡搞,不過此時我知道他能控制到現在也算是不容易了。我正想要欽佩他的毅力,說忍住的時候,我的眼睛瞟過那個女人,她似乎要爬進窗戶,那動作與其說是一個人,還不如說是動物。接著淒厲的聲音又響起來了,白翌突然壓下來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我心裡哭喊道:“你真是經不起誇呀!”
雖然說白翌算不上職業抓鬼的,但是好歹也算有些本事,怎麼會那麼容易就中招?不會奇怪了麼,難道說這和我夢裡所謂的四苦之局有關係?
不過既然是你說讓我動手的,那我就不必顧慮那麼多了。我抓住白翌的頭髮,發狠往後拉,但是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彷彿他的痛覺消失了。我的嘴被堵住也沒辦法咬,他力氣大得快要把我的肺壓出來了,再這樣下去事情就麻煩了。我的耳朵什麼都聽不見,只能聽到那女人的嘶吼聲,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握起拳頭朝著白翌的腦後中樞神經那裡敲了下去,這一招很容易把人打成暫時腦震盪,重一點可以直接把人敲暈,是很危險的一招,搞不好會讓人癱瘓,這還是我老爹教我的終極防身術。不過這個時候他不腦震盪就輪到我倒黴,一拳下去,白翌一吃力地悶哼一聲就乾脆趴在我身上,過了兩三秒,我的耳朵又恢復了聽力,窗戶邊也沒有女人,但是我依稀聽到有女人陰惡的笑聲。我連忙推開白翌,他像痴呆患者一樣傻傻地看著我,這讓我差點以為把這小子敲傻了。我緊張地看著他,過了好幾秒,他摸了下後腦,突然想到什麼,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但是看到我又傻兮兮地笑起來。他迅速地穿起衣服,抬頭看著我低聲說:“這招不錯,不過以後別再用了,萬一我癱了你還得坐牢。我有事情要辦,你先睡吧。”
我拉住他胳膊把他拽回來問道:“回來!你到底想到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回頭說道:“這事有些混亂,你待著別亂跑。”然後拍了拍我的臉,轉身就走了。顯然他心情不錯,至少比我好!
我沒有攔住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反正一切事情發生的太快,我腦子像是放鞭炮一樣噼裡啪啦早就失去了語言能力。聽到白翌關門的聲音,我知道他離開了,六子依然呼呼大睡,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不過幸好他睡得和死牛一樣,否則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以後我都得被當笑話了。我無力地倒在枕頭上,這個時候我脖子裡還掛著白天白翌給的掛件,難道真的像老太所說這個屋子鬧鬼?那個視窗的女人就是所謂的姨太太?回想起來如果白翌沒有中途清醒,我居然就無法反抗了,我頓時想抽自己幾個耳光,低聲罵自己沒出息。
屋外雨下得十分大,四周除了雨聲只有六子的呼嚕聲,老屋子的溼氣十分重,昏暗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