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然後對著張婆說:“你把他殺了,我不想要看到他的臉,真噁心,一個男人居然讓另一個男人抱自己。對了,殺完後把脂肪取出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依然是微笑的,老太婆嗯了一聲,就準備動手。我靠,一個丫頭一個老太就想要弄死我?這不是把我當傻子就是他們傻了。而且什麼叫做讓男人抱?這個女人對我進行的人身攻擊已經讓我有一萬個理由抽死她了。我連忙往後退去,路已經被老太封掉了,要跑也跑不掉,而且老太從盒子裡掏出一把老式匕首,上面還有斑斑血跡,估計用這東西結果了不少人的命。老太婆露出了獠牙,整張臉與其說是人臉,不如說是脫光毛的狐狸臉。
我看人家都動刀子了,也不能硬碰硬,馬上調轉苗頭來個釜底抽薪,側身抓著那個女人,制住她之後,扯下她頭髮上的髮簪子抵住她的脖子,我吼道:“你別亂來,我抖一下就可以讓你主子的脖子穿個孔。”
老太婆看到我挾持了她的主人,便也沒有上前,但是眼神中並沒有我期盼的惱怒,反而冷冰冰地看著我。這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勒緊她的脖子說:“快給我讓開!否則我就讓你主子去見她變態的祖先。”
女人笑著看著我,乾脆靠在我身上,我一低頭就聞到一股油膩得令人反胃的味道。不過她是我唯一的保命符,就算她有狐臭我都不能放。她笑著說:“小安哥,你這樣對一個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還有不要以為女人就那麼好對付。”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捅了我一刀,我一吃疼直接滑倒在地上,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此時我手上都是血,我指著那個女人憋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她依然笑著看我。
我的力氣像被抽乾一樣,又產生了幻聽,女人的笑聲化為刺耳的唸咒聲,厚重得猶如是千噸重的金鐘發出聲音,彷彿可以把我的魂魄都給震飛。我的神經開始有些麻痺,疼痛讓我視線都模糊起來,但是我現在要是倒下去可能就再也沒有睜眼的機會了。我捂著自己的肚子,儘量不讓腸子流出來。我扶著牆壁站起來看著那個女人,此時我腦子裡有個很奇怪的聲音,他主導著我開口說話,其實我此時連喊叫都沒有力氣。
我莫名其妙地開始說一些我自己都聽不明白的話,但是發現這些話都是圍繞我身邊所發生的怪事。我默默地念道:“死,亡者之淚;生,輪迴之苦;老,執念之怨……”
女人看到我居然還能爬起來,也有些忌憚,喊著老太婆來收拾我,我一點點爬起來,此時我的眼前已經是一片血紅,肚子不再感覺疼痛,反而是大腦在劇烈刺痛。這種疼痛感比前面被捅那刀還要劇烈,我彷彿像要被活活地撕裂一樣,東倒西歪得根本顧不了還有兩個人準備要殺我。
我抬頭看著那兩個,她們都非常吃驚地看著我,手裡的刀子也在顫抖。我不知道怎麼了,我發現這兩個人都不再是人形,而是像一種快要化掉的蠟人,面孔扭曲而又滑稽,其中一個大喊道:“張媽,殺掉他,殺掉他。”
我又看向那個張媽,她彷彿也被嚇傻了,女人又喊了幾句,她才舉起刀子向我衝過來。我連忙用手擋住,老太婆突然慘叫起來,她瘋狂地吼叫著,另外一個看情況不對頭就準備逃走。張媽驚惶失措地朝著女人大聲的喊叫,但是她的主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我趁機拍掉她手裡的刀子。此時我瞥到那面巨大的銅鏡中映照出十分駭人的一幕,有一個黑影子握著一堆骸骨。我再看老太婆,從她的五官之中冒出陣陣的黑煙,一股惡臭無比的味道從她的氣孔中冒出來。我愣在那裡幾乎說不出話,我放開那個老太婆的手,她就像是一袋黑色的垃圾直接滑落到地上,我蹲下身體撥開她的頭髮,發現早就斷氣了。此時我感覺到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從我的身體裡散發了出來。
我再看著那面鏡子,裡面的我依然是一團黑色的霧氣,看也看不清楚,而倒在地上的只是一堆白骨。我連忙後退,捂著自己的眼睛,這時我的眼睛脹得要命。那個女人並沒有逃走,周圍開始變得十分油膩,她躲在角落裡,抓著自己的臉驚恐萬分地看著我,彷彿我比她還要恐怖。我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並沒有傷口,前面的疼痛彷彿是做夢一樣。
這個時候,那些盒子都在不安分地抖動,很快從那些罐子裡溢位許多半透明液體,此時牆壁上也開始大量地滲出這種東西。女人想要逃跑,但是怎麼都邁不開腳步,最後只有滾下來跌到老太婆的身邊,那面巨大的鏡子裡映出了那個老太的白骨爪子抓著女人的腳踝,就像是一個骷髏死勾著一堆肥肉一樣。她跑不了不代表我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