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笑道:“是,是,我的阿玉最好看不過。”一面將它抱在懷裡,道,“今日‘你受了不少苦,再多睡一會兒吧。”

九,星籌蓋天

那萆荔草似是確有效用,之後苗濯玉的傷處一次也不曾再發作,容成也一步不曾離開他,日日相對,好得如同蜜裡調油。苗濯玉從前偶爾想一想東海那條龍會是什麼模樣,被容成那雙黑眼睛看著,時候一長,一概拋在了腦後。

這般過了近百年,人間忽然大亂,一時間狼煙遍地,刀兵四起,地府之中不知添了多少冤訴哀泣,連天象也有變動之勢。戰亂之事正是西方星宿所主,近日眾星官舉動雖與往日無異,但神色中不由得都添了幾分肅然之色。

一日天色未曙,苗螭玉摸到苗濯玉臥房來,道:“哥,哥,醒醒!”

苗濯玉睜開眼來,這才發覺容成不在身旁,道:“怎麼了?”

苗螭玉道:“萍翳他們天不亮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不知去了哪裡。哥,容成大人有沒有說過要他們去哪裡?”

苗濯玉搖了搖頭,一面起身穿衣,道:“人間戰亂不止,想必他們有正事要做。”說話間瞥見苗螭玉‘頸側帶著一道淺傷,關切道:“這裡是怎麼了?”

苗螭玉摸摸右頸,道:“沒什麼,這些日子妖怪也不安穩,那個鬱壘又借我去除妖,不小心給劃了一道小口子。”

此時忽聽得房外腳步聲響,一人推門進來,正是施留。他瞧見苗螭玉也在,微微吃了一驚,笑道:“濯玉,星君大人要你一起過來。”

苗螭玉奇道:“過來?哪裡?”一面跟著邁步。

施留卻笑著將他攔住了,道:“小貓兒,對不住,容成大人只叫了濯玉一個。”

施留在前引路,卻是向六術宮中心而去。那處建了一座小小樓閣,常見閉鎖,也不知裡面有什麼。苗濯玉隨他走到那樓閣之前,果然見閣門開了。兩人上了頂樓,只見房中空蕩蕩地,中央懸空浮著一枚墨玉球,徑約三尺,上鐫九天七政星圖。苗濯玉素日閒時在書房裡讀書,認得這物乃是上古之物蓋天儀。容成正立在那蓋天儀之前,其餘六人分列兩旁,施留帶了苗濯玉進來,向容成躬了躬身,走到維朱身旁立著。

這八人平素個個熟識,但此時此地此情此境之下,不由人不生出幾分陌生之意。苗濯玉一時怔住了,道:“容成大人……”

容成道:“你來占星。”

苗濯玉訝然道:“我?”

容成點頭,道:“人間戰亂不休,此事是西方星宿所主,這蓋天儀納天地之氣,星主占卜時,可指示星宿或恆或變。但我命主刀兵,殺伐之氣過重,佔了卻時常不準。你試一試看。”一面微笑道,“你身上染了不少我的氣息,蓋天儀應當認你。”

苗濯玉還要再問,卻聽容成提高了聲音喝道:“精明所視,魂魄相引,心內澄淨,天機自現!”

苗濯玉定一定神,抬眼去看那蓋天儀,這才發現其餘星宿都是玉石鑲嵌,唯獨西天七宿光芒閃動,與星光一般無二。他細看時候,忽覺一股奇異的吸力要將自己吸過去。便在此時,那蓋天儀緩緩轉動起來,它轉得越來越快,七宿隨之星芒大盛。不過片刻,那蓋天儀忽然停下,便見其餘星宿也恢復如初,只有婁宿色變暗紅。

維朱摸了摸頭,道:“我麼?那糟了,少說還要再亂十年。”

容成微微一笑,道:“去吧。”

眾星官一齊躬身作禮,各自散去,邊走邊議論不休,幾人回頭瞧著苗濯玉笑得頗有些意味在內,倒是同往日沒什麼差別。

容成握住他的手,道:“我們也回去吧。”

苗濯玉點了點頭,回頭望了一眼那蓋天儀,奇道:“這事你從不自己做?”

容成道:“往常都是託常儀代為占卜,一是太費他精神,二來他是北方星主,難免也有偏差。你能代我占星,那是最好不過了。”

苗濯玉默然一下,道:“嗯。你……你也沒白白撿了我回來。”

容成笑道:“怎說這話?便是那時沒撿你,今日‘你也必定在我身旁。”在他額上輕輕一吻,道:“累麼?回房再補睡一會兒。”

苗濯玉依言回房歇息,再醒來時候,容成仍不在身邊。苗濯玉起身開了房門,便見容成倚坐在臥房前的朱欄上剝石榴,他坐姿頗為不羈,一隻銀絲掐雲靴踩在欄上,另一條腿隨意伸在地上。膝頭擱了一隻瑪瑙碗,他正將剝出來的石榴一顆顆丟進碗裡,神態沉靜專注,便如平時擦拭兵器一般,也不抬頭,剝出來的石榴籽卻沒一顆丟飛。

苗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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