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叮囑;叫他每日勤加修煉,不可中斷云云。
單致遠得六甲陪伴指點,極是感激,自然一一應了。
太羽又握住他兩手,柔聲道:“致遠;好生修煉,你我人神疏途,恐怕直待你結丹之後方能酣暢淋漓,我等你。”
單致遠總不能適應太羽這般毫無遮掩的挑逗,一時間臉色又如同滴血,不由低聲道:“太羽大人,莫非心中只有這等事?”
太羽仍是笑道:“我乃宮闈床笫之神。”
隨後便鬆開雙手,與六甲一同隱了身形,只留下一句叮囑,“致遠,保重。”
驕陽燦爛,卻將太羽那笑容映出幾許落寞投影。
單致遠目送二人離去,心道,只怕是他看錯了……
他又重開堪輿術,不由得一怔。堪輿術所展示之圖,原本只有路徑山水,隱藏密道。如今卻又多出許多淺蔥色朦朧光點,並且軌跡紛亂,一時在左,一時在右。
他便憶起麒麟傳授此術時曾說過,若修為提升,術法亦會進階。如今堪輿術同他外放的神識結合,竟能偵測方圓十里內的活物。
淺蔥色又各有深淺,正是代表那些活物實力強弱。
單致遠如今神識堪堪學會外放,故而範圍不足十丈,感受卻極為新奇,彷彿天地俱煥然一新,更生出豪情萬丈來。
這青年劍修如今身處熊隱山後山,在乾坤戒中翻找片刻,便尋到合用的法寶,正是一條青色腰帶,形質樸實,只以深了些許顏色的夏竹絲繡出恆定的輕身羽行法陣。
單致遠將腰帶換上,頓時身輕如羽,足尖一點地面,便立時化作一陣青影,有若疾風掠雪般折返而去。
那些候在石窟中的眾修士,自然錯過了接受傳承之人,更被山體坍塌壓在山腹中,費了好一番工夫才得以掙脫。
此時單致遠早已去得遠了。
行了泰半路程時,他驟然發現堪輿圖上憑空出現一點紅點,並且急速靠近。
紅色便是喻示這活物極為強大,難以力敵之意。
他方才生出些許警惕,那紅點便已逼近眼前,烏雲壓頂一般將他當頭壓下。那身軀太過沉重,單致遠又被衝力一撞,不由自主後仰摔倒了。一條火熱倒刺舌頭立時湊近亂舔,熱氣呼呼噴在臉頰,漆黑尾巴鋼鞭一般,在地上來回抽打,激起一片碎石。
單致遠近在咫尺,對上那黑豹喜悅滿溢的黃金眼瞳,不由生出了幾分無奈之感。
頭頂此時傳來北斗笑聲,“阿桃,若再淘氣,仔細又被打屁股。”
那黑豹耳尖金色一顫,似是極為忌憚北斗警告,喉間委屈嗚嗚幾聲,卻仍是鬆了爪尖,自單致遠身上爬開了。
單致遠立起身來,那黑豹仍不死心,垂頭貼在腿邊磨來蹭去,親暱無間,全無半分豹類的倨傲警惕之心。
他只得輕輕拍拍那大貓頭顱,側頭見北斗與倖臣先後落在身旁,不由怔然問道:“阿桃?”
話音才落,那黑豹後腿一彎,後背弓起,油亮黑毛根根倒豎,張開血盆大口朝北斗怒吼。
頓時聲震嶺嶽,九山迴音陣陣盪開。
北斗卻仍是大笑,待要去摸那黑豹頭頂,卻被那畜生一偏頭,閃身避開。他只得訕訕收回手來,方才道:“如今諸事紛亂,我等不能一直留在凡界,這畜生乃六階靈獸,為你護身最好不過。”
單致遠道:“只是……”
這小修士欲言又止,心道勾陳定然為他解決了那黑豹慾念之事才對。
倖臣果然笑道:“無妨,阿桃已去了勢,斷不會再擾你。”
眾人目光向那黑豹望去,那靈獸察覺眾人窺探意圖,往後一躍遠離數丈,弓起後背,惱羞成怒大吼,露出根根有若匕首的森白獠牙。
只是兩位星官無視他威脅,那凡人卻是他唯一不願傷害致人,這番作態,竟全無效果。
單致遠神識一掃便即收回,心中複雜滋味難言。這畜生果然被騸了。
倖臣又道:“勾陳大人為它賜名檮杌。”
北斗便緊接道:“還是叫阿桃順耳。”
檮杌乃上古兇獸之名,這豹子表象兇惡,實則愛嬌撒歡,委實有些配不上如此盛名,反倒是阿桃更貼切許多。
單致遠亦是贊同,抬手一招,喚道:“阿桃,過來。”
那黑豹聽見主人亦如此召喚,默默低垂長尾,耷拉下金光燦燦的耳朵,一步一蹭慢慢踱了回來,便蹲在單致遠腿邊。豹身巨大,坐下時頭頂齊腰高,那畜生也狡猾,順勢往主人腰間一靠,喉嚨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