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無頭的屍身又奔跑了幾步,斷頸處血瀑沖天,險些衝到對面修士的陣列中,被對面一名陰冷修士揚手一張符紙貼上,炸得乾乾淨淨。
單致遠卻已趁勢闖入了敵陣之中,一時間劍氣激盪、符籙炸裂,煙塵雲霞籠罩,叫人目力難及。
這劍修固然有稀世靈劍在手,劍法精深,靈力雄渾,終究只是凝脈。戰鬥一拖得久了,便有些靈力不濟。
初試時又嚴格禁用丹藥、法陣,拼的便是自身戰鬥的實力。
故而時間一久,單致遠便有些力不從心。只是他跟隨那四位本命神日久,表面文章卻是做得十足,淵渟嶽峙、成竹在胸,竟分毫不露怯。
那為首的修士被他唬住,竟覺此人實力遠超同階,深不可測,力鬥了這許久,己方又折損三人,竟仍看不到半分勝算。
那修士咬牙道:“佈陣。”
他身旁一人道:“不可,若是違規,這場比試立馬就會中止。”
場中又有人倒下,此時擂臺中不足十人,單致遠只覺指尖顫抖,有些握不住龍牙,粗喘聲亦是漸漸明顯,就要暴露。
當頭幾道靈符無聲無息罩下,單致遠竟未曾察覺。
千鈞一髮之際,斜刺裡伸出手將他拉向一旁,那靈符被人脫手飛出的靈劍擊中,在半空轟轟炸成無數條靈氣幻化的透明繩索,只可惜如今失去了目標,觸手一般扭曲一陣,轉而纏住了友軍。
一隻手趁勢壓上單致遠背心,靈力源源不絕注入。先前那置身事外的修士道:“快調息。”又在他耳邊快速解說道:“有兩撥人,一撥劍修,一撥符修,並非同黨。”
單致遠一愣,終究還是信了此人,靈力快速運轉周天,將那人渡入的靈力盡數吸納。即將枯竭的經脈中又被涓涓細流充滿,單致遠疲色一掃而空,冷笑道:“還有誰來?”
那兩撥分別為首的便是使毒劍的乾瘦修士與使符籙的陰冷修士。此時自兩翼包抄而來,陰毒眼光便落在那名助了單致遠一臂之力的灰衣修士面上。
那使毒的修士道:“兄臺若不肯置身事外,打攪我們兄弟辦事,莫怪我們兄弟濫殺無辜。”
那灰衣修士笑道:“在下本欲旁觀……怎的看久了手癢。”
那使符的修士一言不發,已灑出漫天符籙。有若無數枯葉蝶紛飛,氣勢洶洶衝向那二人。
單致遠反過來拉住那修士手腕閃開,又橫向掃過一劍。漫天黃符受了劍氣一擊,有若撞在巨巖的浪濤,轉頭撲向主人。
嘭嘭嘭接連響起無數火球炸裂的聲響,青煙嗆人,在擂臺上瀰漫。
這些人為下殺手,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單致遠好生厭煩,忽然靈機一動,突然抬起手來,又提醒身後那人道:“你避開些。”
他憶起一個法術來。
初拾萬神譜時,太羽助他逃脫所用的*術。
他總覺那*術太過香豔,中術者醜態百出,比奪人性命更狠辣。故而除非萬不得已並不想用。眼下卻不必客氣。
單致遠一面橫劍揮砍,一面左手掐訣,法訣早已爛熟於心,如今以他凝脈修為使來,更是效果驚人。
一道濃烈得有若桃花瘴的紅粉霧氣以單致遠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那兩撥修士攻擊的陣勢停下來,靈劍接二連三落地,眼神渙散,一個接一個倒下。
不過片刻,便三三兩兩擁抱在一起,聲音動作,皆開始不堪入耳、不堪入目。
單致遠也不客氣,上前一腳一對、兩腳四隻,將那群修士挨個踢下擂臺。
而後又喝道:“還有誰?”
如今擂臺上便只孤零零站了兩個人。那灰衣修士道:“還有在下……在下認輸!”
竟不等單致遠開口,自己轉身跳下了擂臺。每個擂臺有五個名額,單致遠本待留他一道過關,不料這灰衣修士行事全然出人意料,單致遠不由得有些發怔。
那刻板執事望向擂臺正中,獨一無二的一人,並無半分訝異,抬起手宣佈結果,“本場擂臺結束。過關者一千零九號,共一人過關。”
至此,嶽仲同胡滿倉方才鬆口氣,癱軟在觀戰臺上。
這初試雖有種種波折,總算是,有驚無險,順利過關。
作者有話要說:……又開始來嚇唬我了otz
五行缺肉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4…26 00:45:35
雪璞扇扔了一個深水魚雷 投擲時間:2014…04…26 16:21:42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