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貨
已經到了絕境,難道真的已經到了絕境?瑩珠忍不住的淚流滿面,她低下頭溫柔的望著厲天,緊緊的摟著他,生怕下一刻就會失去他。
她一直都記得,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公子,少年的他總是那麼倔強那麼努力,倔強努力的背後是辛苦和心酸孤獨,如同一個瓷娃娃,一碰就會傷害到他
,那冷漠的表情下,是怎樣的脆弱。
她恨自己不是公子的弟弟,恨自己不是心宿,恨自己不是朱雀,恨自己不是任何能吸引公子注意的人。她只是瑩珠,一個小小的瑩珠,一個公子從來沒注意過的侍女。
如果,她武藝高超,就可以幫公子報仇,不讓公子那麼累了。可她,只是個沒用的瑩珠。
“雖不能自由的生,但卻能自由的死。公子,瑩珠絕不會讓您落到那群卑鄙的人手裡。”
瑩珠的眼中有一份堅韌,一份毅力,甚至一份決然。她無畏的直視他們,手裡拔出一把鋒利的劍。
鄭子奚大驚,連忙喊道:“快停下,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有話慢慢說。”
這個小姑娘是把他當壞人了,要抱著厲天侄兒尋死呢。絕不能讓她這麼做。
還有戩兒,戩兒和他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誤會,竟讓天兒要殺害戩兒?不行,不能坐視不管,一定要幫助他們,讓他們兄弟倆把誤會澄清,共
同對抗七煞。
鄭子奚道:“小姑娘,你放下手裡刀子,我不會傷害厲天,我有話要對他說。”
鄭子奚說著,慢慢一步步上前。
瑩珠突然舉著刀子指著鄭子奚,大聲道:“你不要過來!”
鄭子奚連忙道:“好好,我不過去。你別害怕,我是天兒的叔叔,我是來幫他的。”
瑩珠瞪著他,大聲道:“我知道你和鄭普串通一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我叫鄭子奚,是厲道行的好兄弟。鄭普就是厲戩,當年是我把他送到蜀山的,鄭普這個名字也是我取得。我可以向你保證!”
“你如果不信,你可以等厲天醒了問問他,十五年前我救過他們。”
難道,那個鄭普,真的是真正的小公子?
不會的,這怎麼可能?
鄭普明明,還對大公子做了那種事,他們如果是兄弟,鄭普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哥哥做出人神共憤的事?
那也,太骯髒了!
“咦?鄭普?那不是我狗剩徒弟嗎?”一旁的黑衣男人呆呆說完,疑惑的摸摸臉。
鄭子奚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這一眼看過去,驚訝的跳了起來。
“白浩然!!!”
這不是自己那個天然呆表弟,人痴,蜀山天才白浩然麼?
白浩然摸摸臉:“你是誰?”
什麼?我…是…誰?滑倒!
鄭子奚幾乎情緒失控的指著自己的大臉,對白浩然咆哮:“我是你鄭子奚表哥,呆子!”
這才幾年,這個六親不認得笨蛋又把他的臉給忘記了。
白浩然眼神忽然明亮,變得深邃,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嚴肅無比,王八氣十足。
“哼,整個蜀山,還沒有人敢罵我白浩然是呆子!鄭子奚是吧,很好很好。”
“咔嚓咔嚓。”白浩然扳扳手指頭,扭了扭脖子,舒展身體。
你他娘在做伸展運動嗎?你他娘能不能在該嚴肅的問題上嚴肅,不該嚴肅的問題上不要嚴肅?
你他娘能不能不要這麼二!
鄭子奚幾乎要抓狂了。
他身邊的紅衣少年緊緊將他抓住:“奚,冷靜下來!”
鄭子奚壓下脾氣,吐了一口濁氣,面向瑩珠:“我所說都是真的。天兒情況很不好,你最好將他放下,好好醫治。耽誤了,他的傷勢會更嚴重。”
瑩珠垂下眼眸,就算不為了自己,她也要為了公子。
公子是又走火入魔了,她沒辦法醫治,如果是那天那個前輩,定能醫好他,對於鄭子奚,她實在不願相信。
“大公子是走火入魔,你不可能醫治的好他。”
是走火入魔嗎?!
鄭子奚低頭想了想,環視周圍,突然將白浩然拉過來,對她道:“我表弟白浩然是蜀山醫術頂級的大夫,專治走火入魔,他可以幫天兒。”
“這樣,如果你還不能相信我,你將白浩然帶走,隨便去哪,我絕不派人追擊,只要他能醫好天兒。”
瑩珠轉念一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