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欣也在邊上嚷著,乞丐怎麼了,乞丐也是人。
厲戩感嘆,他們三個全身都髒呼呼的,也難免別人當他們是乞丐。
開封裡有一家客棧,在當地算是大的客棧了,五湖客棧。
陵光對鄭欣厲戩說了句,這客棧是他家開的,便搖著扇子抬腳進去。
才剛進了一半身子,就被小二看見趕了出來。
“哪裡來的叫花子,去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到別處要飯去!”小二帶著鄙視瞧不起人的眼光趕他。
陵光的鳳眼眯了眯,不悅道:“你去把你家掌櫃叫出來,告訴他,我是他的主子。”
小二笑了起來,上下打量他:“你要是掌櫃的主子,我都是他老子了,滾滾滾,別讓我拿掃把來趕你。”
來來往往很多人,客棧裡吃飯的人也很多,小二的聲音有些大,人們笑了起來。
被當眾落了臉皮,陵光氣得麵皮發紅。
他以前一直是大家公子,有錢又俊,幾乎所有人以他為中心,他還從沒被人這般羞辱。如今不過落魄些,小小僕人都敢欺辱他。
鄭欣拉住陵光道:“小哥小哥,莫氣壞了身子,小乞丐我常碰到這件事。”
厲戩也道:“陵光,我們身上還有些盤纏,換一個客棧住吧。”
小二又道:“切,乞丐還是住路邊的,住什麼客棧。”
“誰說我們是乞丐。”陵光從腰間取下一枚玉牌。
小二不耐煩了:“滾滾滾,搞什麼東西,就算你不是乞丐,本大爺也不讓你進,哼!”
陵光快氣瘋了:“你!”
忽然
“給我住嘴!”
一個人影閃過,‘啪啪’兩聲,小二被打了兩個耳光。
大家再定睛看來,是一個男人,他的發都遮了眼,腰間有一枚玉,上面是‘柳’字,配劍。
☆、藏寶圖
“你又是什麼人?”小二特囂張跋涉的指著打他的人罵。
“牛二,住嘴!”
這時客棧裡又走出一個人,一個頭戴方帽,身體發福的矮胖中年人。
小二委屈的對矮胖中年人喚了一聲:“叔叔!”
矮胖中年人是掌櫃,他氣的身上的肉都打顫,連忙出口:“叔什麼,什麼叔叔,你快給這位公子道歉!”
打了小二的男人擦擦手,從臂間拿了一件狐裘,上前給陵光披上,彎腰微笑,慢慢開口:“少主子,您受委曲了。”
“柳宿。”
男人轉過身,對厲戩鄭欣行了一禮,道:“在下朱柳,非常感激二位對我家主子的諸多照顧。”
“不客氣、不客氣。”厲戩和鄭欣都不好意思了。
“朱柳啊。”陵光搖著扇喚他:“我身上難受,你去給我打水洗澡,還有鄭兄和欣妹妹,也要你親自安排。”
朱柳道:“是,少主子!”
再轉身望了望煞白了臉的小二,對掌櫃微笑開口:“少東家愛好遊耍,髒了身子,你‘侄兒’認不出來也是正理。這事我先扣你一月賞錢,原因無他,‘朱’字賬下物盡其美、客顯其貴。‘朱’字經營的下手,若有當眾羞辱客人者,卻是萬萬要不得。這事,少東家寬宏大量,也便不追究了。”
陵光扇子搖到一半停住,盯著朱柳,他什麼時候有說不追究,這個自以為是的柳宿。
柳宿回過頭,對陵光甜甜的微笑:“對嗎,少主子?”
陵光無語,他愛咋地咋地,這麼一頂高帽子扣到陵光頭上,他還真不能把那小二怎樣。
搖扇子,不理柳宿,陵光對厲戩兩人招手進了客棧裡。
小二傻了眼,原來自己得罪了貴人,繼而又慶幸自己沒事了。
掌櫃的卻冷冷對他道了句:“你明天不用來了。”
那是,掌櫃本來就奇怪客棧裡突然來了這位朱柳貴客,才道這位貴客是為了迎接‘朱’字號最大的少東家,自家親戚得罪了少東家,肯定影響了自己的業績,掌櫃當下馬上炒了小二。
洗好澡,陵光又恢復成翩翩朱玉俏公子,搖著扇子,腳剛踏出門要去找欣妹妹,柳宿已眯著眼微笑著候在了門邊。
“少主子!”
陵光岔了氣,不高興的盯著他:“柳宿,你幹甚麼?”
“屬下有事要告訴您。”
陵光回到屋裡,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望著他:“你說。”
厲戩洗的乾乾淨淨的,也沒出門,就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