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雲煙一想,茅舍頓開,“對,既然你能練成,我也一定可以。但是,我等不了那麼久。”
黑袍人道:“我可以助你,助你練成天下第一,讓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段雲煙,而不是她應彩兒。”
段雲煙咬牙道:“只是救皇帝?”
黑袍人伸出手掌,托起段雲煙的臉頰,“我要你嫁給鄭普!”
段雲煙退後兩步道:“我拒絕!”
“你不能拒絕。”黑袍人道:“應彩兒要殺鄭普,我要你保護他,所以你必須嫁他。”
“這才是你的目的!你為什麼不自己做?”
“我若要自己做,又何必引你出來。直接的交易與間接的交易,中介人總不會吃虧的。”
黑袍人已經近在咫尺,但段雲煙卻奇怪為何總看不見他的臉他的眼,不過他身上的魅力也許是吸引力,卻吸引著段雲煙,心裡告訴自己,答應下來也許自己將成為未來重大事件的倖存者。
段雲煙道:“救皇帝,保鄭普,我都可以做到,獨嫁給鄭普,我做不到。”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在思考著,過一會兒便道:“好罷,我只要你寸步不離的守在鄭普身邊,不要讓任何奇怪的人接近他,也不要讓他去接近奪命公子厲天。”
“你到底是鄭小賊什麼人?”三句不離鄭普,段雲煙忍不住猜道:“莫非是他父親!”
黑袍人愣了半晌,終於抬頭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很像他的爹?”
“若不是他的親人,又怎會關心他!”段雲煙道:“何況我都有應彩兒那種娘,鄭普有你這種爹有何稀奇。”
“這個世界上,有人關心不一定便是他的親近之人,也有可能是敵人。”
段雲煙想,鄭普那個傻子武功不算一流,人又木鈉,能有黑袍這麼個強勁的敵人那才出了鬼。
“你回去罷,如果有事,我會引你出來。”
皎潔的月光不知不覺偏向了東方,直到那個女人的離去,厲天才崩緊了神經。
他身著黑衣,完全隱於樹後。
這兩天他一直在山上逗留,今夜只因聽到了轟響,他才尋了出來,一直藏於樹後,懷疑並觀察那個黑袍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大仇人。
他們的對話厲天沒有全部聽到,只隱約聽到女人說那黑袍人是那個青年鄭普的父親。
厲天很懷疑黑袍人便是他的仇人,卻又不希望他是,如果他是的話,那個青年不就是仇人之子,如此再聯想青年一路的奇怪言行。
厲天閉了一下雙眼,黑袍人忽然在他面前消失了。
厲天大驚,察覺到身後有人,猛得向前一閃,一條帶勾刺的黑色藤鞭已然刺進厲天剛剛蹲著的地方。
月光下,黑袍人露出了一隻紅色的眼睛。
夜更深了。
厲天只知道不停的揮劍不停的動作,只要自己還活著。
“他們實在不應該放你一個人!”黑袍人抓住厲天握劍的右手,猛得按倒在地,袖中的藤鞭出手將厲天釘在了地上。
厲天痛的咬牙,手裡的劍快速揮向黑袍人。黑袍人避閃,只衣服被劃開了。
“我一個人,照樣能找你報仇!!!”厲天吼叫著,生生拔掉了左肩上的藤鞭,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手臂,厲天抬劍飛快撲向黑袍人。
黑袍人不慌不急,面對厲天,向後退去。
樹葉滑下一滴珠露,黑袍人將一滴露珠彈出兩枚水滴,厲天打掉飛向他的一枚,另一枚卻正中他的右手,手腕被打出一個血孔。
厲天捉劍的手瞬間無力,黑袍人用左手袍子揮開厲天的劍,右手狠狠拍在厲天胸口。
厲天飛了出去,在空中吐了一大口血,重重倒在地上。
“我說過,他們不應該放你一個人。”黑袍人笑道:“厲道行就你一個兒子,你死了,誰跟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啊。”
厲天不甘心,卻也難過萬分,痛也是一種難過,不能殺他也是一種難過,甚至連傷害他都不能做到,苦練了十五年又有何用!
還不如死了!
厲天含著淚,突然橫劍自刎。
“叮!”厲天的劍斷了,黑袍人的藤鞭離開了厲天又回到黑袍身邊,如同有了意識一般。
“人若是以為死便能解決一切的話,那就是大錯特錯了。”黑袍人笑道:“厲天,你的仇人可不是我。”
厲天痛恨的瞪著黑袍人:“我既已落入你手,還不如死個痛快!”
“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