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了許多,我聽家父說過,妖類五百年便會遇上一次天劫,平日裡更有那些收妖除怪的道家弟子,佛派中人。妖成仙者,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也不過是寥寥數人。”
“那就是說也有了!”胡若非興奮地握緊拳頭,“我要當核桃仙人的!多謝張大哥了,我一定會去的!”
張遠看看他一臉認真的神色,微笑著搖了兩下頭,他走了幾步卻又回頭,拋給胡若非一個黑色的石頭。胡若非揚手接住了,好奇地問:“這個是什麼?”這石頭周遭隱隱溢位一絲黑色的精氣,有著如玉一般溫潤光滑的質感,重量倒是比玉更重些。
張遠道:“這石頭是家父數年前得來的,佩戴以後可以隱藏了氣息。趙小友身上並無那個,妖氣,胡小友你這般出山,肯定麻煩不斷。”像胡若非這般的性子,出山後遇到一個道行稍高些的衛道士,恐怕就會萬劫不復。這小妖精倒是可愛坦誠,他對這兩個少年頗有親近之心。
胡若非頓時明白了,握緊那石頭朝張遠點點頭:“多謝張大哥了!你到時候去嗎?”
“自然去的。”張遠笑著點點頭,“我要去那裡找一個人……後會有期!”
看著張遠身影消失在叢林中,趙瑾晨蹦過來一把奪了那石頭:“張遠幹嘛對我們那麼好?喂,你不會真要去吧?”這石頭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很,姓張的不會是騙他們吧?
胡若非忙把石頭奪了過來,小心塞到自己腰包裡面:“你玩著一會就弄丟了!我能確定張遠他絕對不是壞人。”若是那種奸詐之輩,恐怕也不會放過那蛇精了。何況,騙他們這兩個小妖精,又有什麼好處?
“哼,別被人賣了就成。”趙瑾晨不耐煩揉揉肚子,“我餓了,回去做飯。修什麼神仙啊,當個大妖精遨遊四海,馳騁五山,不是比那神仙快活的多?”一夜之間發生這麼多事,他肚子裡的那碗雞湯麵早就消化沒了。
聽到小狐狸叫餓,胡若非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他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現在才三月份,到十月還有半年光景呢!他忍不住伸手捏捏趙瑾晨的包子臉,看著小狐狸一臉嫌棄的神情笑道:“小晨,我們到外面看看吧。”
“三月春光好,少年郎離家闖蕩,心高氣傲不怕那背囊空……”胡若非邊走邊哼著自己編的小曲,手裡握著一把狗尾巴草臉上笑成了一朵花。一個趕著驢車的小姑娘路過他身邊,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胡若非興沖沖給她一個笑臉,看的那小姑娘一臉紅暈地扭過頭去。
趙瑾晨把背上的包裹系的更緊些,皺眉道:“別唱了,難聽死了。”出來這幾日了,自然免不了分餐露宿的。投宿到別人家吧,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盤問。如果天天住客棧,這窮鬼核桃的錢估計頂不住幾天。其實他們本就沒多少錢,出門動輒要花錢,那幾兩銀子已經見底了。
胡若非從腰上把裝水的葫蘆拿下來丟給趙瑾晨:“渴了吧?你先喝。”他要是先喝了,估計這死孩子又該嫌棄著寧可渴著也不喝了。
趙瑾晨斯斯文文喝了幾口又把那葫蘆丟了過去,他拿出手巾擦擦額頭的汗塵,抬頭看看前面。這大道上行人也不少,大概二里開外的地方正有一個簡單的小酒肆,他用手一指說:“咱們到那裡歇歇腳吧。”
“好。”胡若非笑道,“正好去買些乾糧。”他們出門時帶了不少蜜餞點心肉乾之類的,不過兩天就吃的乾淨了。
兩人腳程頓時加快不少,不消一會便跑到了酒肆下,這酒肆內不過七八張簡單的桌子,坐了幾個來往的客人。胡若非看看門口那木板上的字,上面都是寫的這小酒肆供應的吃食,總共也不過七八種而已。他在中間撿了個空桌子坐了,招呼道:“店家,店家,給我們兩碗肉絲麵,在拿上幾個餅子帶走。”這一帶的餅子也算是當地的特色小吃,剛出爐時十分焦香,只是放上一段時間就變的又乾又硬不甚好吃了,不過十分抗餓,當乾糧帶還是十分不錯的。
店主人是個老翁,忙從小屋內出來,給兩人倒上兩碗的茶水,笑眯眯道:“好的,兩位小哥稍等一下,待會就好。”說著到廚房內做飯去了。
路邊小店的免費茶水自然不會多好喝,趙瑾晨只喝了一口就把那粗瓷大碗推到一邊了。胡若非擦擦汗水,端著那碗慢慢喝著,他見幾個粗獷的獵戶漢子在那裡喝酒吃肉,於是大聲問:“這位大哥,這裡到崇厚城還有多遠的路?”他們這幾日行了也足有幾百里路了,馬上就要到這國家的最大的城市之一。
一個高壯的年輕漢子看看鄰桌的兩個小孩,頗是吃了一驚:“這兩個小兄弟可長得真俊啊!順著這路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