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多路程,便可到了。你們小小年紀,怎麼沒有大人相陪啊?”
胡若非信口道:“我兩人是去城內投奔親戚的。多謝大哥指路了!”他們腳程自然比凡人快的多,估計不到天黑便能趕到了,在那城內正好閒逛休息幾日想想掙錢的門道。正說著,那老翁端了兩碗麵出來,胡若非朝他們笑笑,開始狼吞虎嚥地吃麵。這面倒是划算的很,八文錢就滿滿一大碗,放著蔥花雞蛋,熱滾滾地吃著很是舒服。
那幾個漢子看兩個小孩吃的極香,便扭頭繼續說些閒話。一箇中年漢子口才甚好,繪聲繪色道:“前幾日我去咱們崇厚城,倒真聽說了一件奇事。且說這城裡有個王大善人,你們都聽說過吧?這王大善人樂善好施,扶危濟困,但膝下居然無子,只有一個年方十五的幼女。”他說到這裡,卻拿起酒碗,慢慢喝了起來。
幾個人的胃口頓時都被吊了起來,跟胡若非說話的那個大漢不耐煩地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老鄭你快點說,賣什麼關子?那王大善人去年在雲隱寺佈施米麵,我家娘子也去領過呢。你快說他家怎麼了?”
老鄭看見眾人都一臉焦急渴望盯著自己,頓時嘿嘿一笑道:“別急嘛,我前幾日去了崇厚城,聽的人家都在傳,說這王大善人那幼女好端端地卻得了怪病。現在正在那城內懸賞杏林高手,若能救得王小姐,他願意以半個傢俬相贈呢!”
“哦,不會吧,那王善人如此善心,居然遇到這事?”那大漢搖頭嘆息道,“唉,老天不長眼啊!”眾人都跟著喟嘆起來。
老鄭笑嘻嘻道:“鄭寶啊,你不是懂得些醫術,為何不去試下?若是救了那小姐,莫說榮華富貴,說不定那王善人還招你做女婿呢。”說著朝鄰座那男人擠擠眼睛。
鄭寶漲紅了臉道:“老哥莫要打趣!咱們在座幾個哪個沒受過那王善人的恩惠?只希望他家小姐快些病好吧。”他說著也自嘆口氣。
胡若非吞下一大口面好奇道:“這位小姐是得了什麼病啊?”莫怪他好奇,他看那些小話本,那些閨房的嬌弱小姐們得病莫過於“相思病”三字的。多半是上香、遊園等等時候遇見個品貌雙全的書生,回去後從此茶不思飯不想的,生生餓出來的!
老鄭一愣搖頭道:“這個卻不知道了……”
幾人正說著,又有一輛四人抬著的轎子在這小店門口停了下來,引得眾人都閉了口齊齊看去。這轎子十分古怪,因為跟在轎子一旁的並非丫鬟,亦非小廝,卻是兩個眉目清秀的小道童。
看著轎子落穩當了,一個小道童忙躬身上前揭開轎簾,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手持一柄拂塵,微抬著下巴走了出來。這道士的相貌不俗,三尺黑色長鬚十分順滑垂在胸口,寬袍長袖,隱隱有些仙風道骨之感。眾人都是噤聲不語偷偷打量,胡若非心中更是產生了一種敬仰嚮往之情。
作者有話要說:小宇宙爆發期,誰都攔不住我更文的腳步!
熊熊熱血開始燃燒!
☆、賣藝賺錢
前面的小道童看見這群山野村夫見了他們也不迴避,皺著鼻子訓斥眾人道:“沒看見趙真人過來了麼?趕快收拾了讓座!”說著把一錠銀子拋了過去,“趕快拿了走人!”
眾人一愣,那老鄭握住銀子趕快扯著幾人離開,把那中間位置讓了出來,嘴裡說著:“得罪,得罪。”他見那隔壁桌那兩孩子還在那裡呆呆坐著,便好心扯了他們一起讓開,把吃的都挪到角落桌子那裡。
看見眾人讓出空位,這小道童扯高氣昂哼了一聲,兩個轎伕忙在桌子上鋪了雪白的桌布,又在凳子上放了個錦繡的坐墊,那趙真人才飄然落座,閉著眼睛似乎在打盹。眾轎伕手腳極快地又是一陣忙碌,從那轎子後卸下個竹藤編的箱子,依次把那箱子裡青瓷餐具,象牙筷子等在那桌上佈置好,又奉上各色水果糕點,更有兩個轎伕頤指氣使地拿著兔子野雞去廚房把那老翁轟出來自己收拾。那老翁惶恐地捧著一錠銀子站在一旁,唯唯諾諾也不知說什麼好。角落幾個獵戶看著桌上的美食美器,都是暗自咋舌。胡若非暗想,乖乖,這趙真人可真是有錢人啊!出門還帶這麼多吃的!
趙瑾晨被迫換了位置,早就不耐煩了,他氣憤憤丟下飯碗道:“不吃了,肚子疼,我要去拉屎。”他故意把聲音說的十分響亮,那兩個道童一聽,都是滿臉怒容。趙瑾晨不理他們,徑自繞了出去,胡若非朝眾人傻笑幾下,忙拿起包裹跟了出去。
一出去胡若非就朝趙瑾晨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死孩子,那是得道的高人啊!你可別給我惹禍。”趙瑾晨不滿地哼了一聲道:“那牛鼻子老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