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爾憑藉著偷襲,將布里斯壓在地上,手中的尖銳的匕首緊緊地頂在對方脖頸的動脈處。
“值得讚賞的爆發力和身體協調性,以前一直隱瞞著?”布里斯雖然身處不利地位,但語氣仍然輕鬆。
陰暗中,看不清伊斯特爾的表情,紅色的眼瞳中匕首的銀灰色身影逐漸清晰,“布里斯在哪裡?”他一字一頓地問。
輕輕哼了一聲,‘布里斯’挑了挑嘴角,毫不掩飾的不屑。
“你在發什麼傻,我就是布里斯啊。”男人雙手疊加在伊斯特爾握緊刀柄的手上,緩緩注入力量。
“別動。”伊斯特爾發出一聲警告,刀刃在男人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明顯的傷痕,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脖頸滴落在地面上,發出非常輕微的響聲。
死一般沉寂的密道里,血滴的聲音有種詭異的壓迫感。
“別開玩笑好嗎,伊斯特爾。”男人示好般的將雙手平放在身體的兩側,規規矩矩的。
“告訴我,為什麼要假扮布里斯?還有,你是誰?”伊斯特爾面無表情,但他的注意力正逐漸被那一抹血腥所吸引,竭力想要忽略……卻總是情不自禁的。
男人發出一連串恐怖的笑聲,迴盪在密道深處,非常駭人,如同野獸的嘶吼。
“伊斯特爾,這種遊戲你還玩夠嗎?或者你真的已經陷入‘盜賊の極意同伴’的角色扮演裡了。需要我拉你一把?”男人重新抬起手臂,食指在小撲克的心臟處輕輕戳了戳,“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刀刃已經嵌入皮下,血液很快就弄溼了地面。然而,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傷痛,男人在這種危險關頭,竟然單手撐著地面努力地抬起了頭。
如果有足夠的光線,伊斯特爾覺得自己甚至能夠數清男人的喉部血管。被割斷咽喉的男人掙扎著趴在他的耳邊,嘶啞地說出幾乎辨認不出的音節的呼呼聲。
男人死了。他的屍體正在被分解,被觸角一樣的東西包裹了全身,連地上血跡也不動聲色地倒流回去……
如同一個巨大的繭蛹。
伊斯特爾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靜靜地觀賞著難得一見的一幕。
繭蛹越來越小,而且逐漸變得透明,裡面的人形幾乎消失。緊接著“啪〃的一聲,繭蛹四分五裂,絲狀的黏著物噴湧而出。
伊斯特爾快速地抖開披風,將自己從頭到腳裹了起來。周圍的牆壁,地面上不斷髮出灼燒熔化似地“嘶嘶”聲。連空氣的溫度也在劇烈的波動著。
過了好久,他才敢從披風裡探出身體,周遭一片狼藉。繭蛹已經化成了這些具有強烈腐蝕力的黏著物體,
伊斯特爾整理了一下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