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行李麼!他就暫時放這了!
苟邑一怒之下行李也不要了,就跑了。
可是他能去哪裡呢,身上也沒什麼錢,住的地方都沒有著落……想了想,他還是想起了李淳風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什麼的……要是真有那樣的乾爹就好了。
他花痴地想,同時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可救藥了,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這份心思。
不過他現在已經重新又感覺到那久違的怦然心動的激情了。
本來他想,經歷了這麼多次無果的單戀和無情的拋棄,他感動累了,覺得再也不會愛了,直到昨晚遇到李淳風,一切突然柳暗花明,世界重又恢復成彩色!
萬福河已經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很久了,接到苟邑的電話,一接通就被吼:“福伯!你昨晚把我害苦了!學弟給了你什麼好處了?!讓你可以出賣自己的兄弟?!你今天給我出來說清楚!!”
萬福河說:“你讓狗咬了?”
苟邑說:“對!咬了一個晚上!我、我已經是個汙穢不堪的人了……”
萬福河皺眉說:“你真的被學弟給上了?”
苟邑說:“你要對這件事情負責!”
萬福河說:“……我沒想到他有這個膽量,不是故意的……不過就當圓你大學時的一個夢吧。”
苟邑說:“你麻痺!你說的還叫人話麼?!”
他已經走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外,頓住腳低聲說:“是人話。你是沒看到昨晚你的醜態,要我說你被學弟上了也比留下來被我們董事長操好。你該感謝我。”
苟邑那邊突然就不做聲了。
萬福河說:“沒說的了就掛了吧。我還忙……”
苟邑說:“內個,你們董事長咋樣?”
萬福河下巴都快掉了,感情他打電話過來不是為了罵自己,而是惦記著董事長,“……你、你不會……那個我們董事長了吧?”
苟邑有點羞澀地說:“我覺得你們董事長人挺好的,人很有風度,態度親切,長的英俊多金,一點也不像你們說的老奸巨猾什麼的。”
萬福河說:“你趕緊給我打消這個念頭!”
苟邑說:“你急什麼……我不就是想想麼。”
萬福河說:“想也不行!他這個人最會辣手摧花!這幾年已經好很多了,據說以前每年都有幾個為他尋死覓活的,他都當笑話一樣看。”
苟邑說:“我……我、你還不知道嘛,我就是心裡暗暗地喜歡下什麼的……”
萬福河氣壞了,“你自己想吧!別把我扯進去!”
苟邑說:“你別掛電話!我還有事!——我那什麼、不是和學弟睡了麼,在公司裡是幹不下去了,我辭職了!“
萬福河說:“那就辭吧,跟我說什麼……你不會是……?”
苟邑說:“對!這事你要負責!給我在你們公司找個職位吧!”
萬福河說:“你去屎!”
他整理了下情緒,拿著檔案敲門進了辦公室,董事長現在正處於公事公辦的態度,還正挺正經的。
萬福河想不就一衣冠禽獸的中年男人,瞎了狗眼的才會看上他啊。
他略有些走神,李淳風翻著資料,突然一本正經地說:“對了,昨晚你那個同學叫……叫什麼來著?”
萬福河很想說我也記不住了,但是很顯然不行,只得硬著頭皮說:“他叫苟邑。”
李淳風簽完字,微微一笑,很嫻雅地看著萬福河,“對,小狗——你他今天和你聯絡了嗎?”
萬福河咬牙說:“沒有。”
李淳風看著他的眼睛,笑說:“昨天他說想認我做乾爹。”
萬福河說:“他喝醉了就六親不認了,等醒酒了說不定就忘了這回事。再說他是一個粗人,怎麼能高攀得起董事長。”
李淳風擺擺手指,“既然是乾兒子就沒所謂了。關鍵是投緣——我覺得小狗是個挺可愛的青年,很願意同他相處下。”
萬福河覺得如果此刻下跪有用的話他真想跪一個,求李淳風放過苟邑,在他面前苟邑還真是個孩子。
但是很顯然不行,別說跪一個,就是咬一個也好使……或許好使,但也不能真咬啊……
萬福河沉默無語。
李淳風說:“你不高興?”
萬福河說:“不敢。”
李淳風說:“你這個人啊……偶爾也理解下我這種老頭子的興趣嘛。要知道等你活到我這把年紀就知道快樂是多麼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