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撿起床邊的衣服:“限時放送,想重播可就難了。你要去哪?是清早那傢伙?”
基德探著身子也在撈地上的衣服:“是,那也是個票販子,不過看起來靠譜點。是無法地帶的人。”
“你認識?”
“不,直覺。”
他撿起那件被淋了咖啡的上衣就套——當然現在已經焐幹了——黑髮的醫生終於看不下去了劈手奪過來:“這髒了!”
“都幹了。”
“人家塗香水,你塗咖啡?品位這麼獨特。”
“也挺時尚的。”
“扯淡!你知不知道你早上才穿著這件殺了幾個人,又從多少人面前走過去。好歹也換一下!”
基德乖乖閉嘴,枕著雙臂躺回床上。
“你要穿這件薄的,還是這件有口袋的?”
黑髮的醫生翻出幾件來這兒後買來的舊衣服拿在手裡,皺著眉看呈大字型展覽健碩軀體、彷彿被固定釘釘在實驗板上的裸體情人。對方直視著他的目光笑起來,將自己全面攤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這是你男人。隨便你愛怎麼打扮好了。”
今夜的閬託鎮熱鬧非凡,東城尤甚。似乎是當地的民俗節,狂歡性質的派對會持續到深夜。特拉法爾加很快得到女士贈予的一杯當地自釀的吐溫酒,他轉手就遞給了基德。
“不喝麼?”
“我對酒很挑的。”
那傢伙說完之後就閃著貓般狡黠的眼睛,自己走到前面去了;基德被噎了一句,他將注意力轉到尋找那個戴鴨舌帽的青年身上,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嗨,老兄。”
鴨舌帽變戲法似的出現在他身後,“你一直和你朋友在一起。”
基德點點頭:“沒關係,他也一起。”他掏出早上那包煙,撥一根給對方,“怎麼稱呼?”
“叫我企鵝就好。”他吐著菸圈兒,往旁邊的長條桌的夜市臺子上一指,兩人便坐過去。“你呢?”
“老K。”既然對方沒心思說真名,他也懶得敷衍,酒保看來和企鵝是相熟的,麻利地上來了兩瓶酒和一碟下酒菜,腳不沾地地走了。
“不叫你朋友來麼?”
“他不管這事,我說了算。”
基德知道特拉法爾加的打算,也許是從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