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了食材由某個強迫症患者親自下廚,還每天早晨五點半準時將他鬧醒,帶著他一起沿著華盛頓清晨空曠的街道慢跑,入秋後的薄霧清冷而寡淡,將他們的雙頰染得通紅。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那人總是會買兩杯咖啡,脫脂的,不加糖,苦澀之餘醇香沁人。過去他連廣播都不聽,現在他的車裡放了一摞八十年代的唱片,開車的時候總有音樂悠揚。每天他會喝半杯紅酒,不多不少,酒是對方親自挑的,至於哪裡來的錢來買這種昂貴的奢侈品他就不得而知了。而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持續了三十多年的煙癮竟然戒了,在對方的緊迫盯人下他連打火機都碰不到。

以至於當Sylar突然從他的生活中撤出的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家裡是那麼空曠。

這一切的記憶,都在對面那個他恨之入骨的男人身上,而他身後的,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當二者站在一起時,彷彿萬物都褪去了色彩,只剩下Sylar的靈魂依然光彩奪目。是的,哪怕對方說的話一個字都無法證明,但這熟悉的氣息,決計不是Parkman能模仿出來的。

他這輩子都獻給了國家,年逾五十卻依然無妻無子。他的生命的每時每刻都在工作,不給自己留下任何的私人空間,直到這令人窒息的生活讓他再無法忍受,才去情人那裡尋求虛假的慰藉,而那也不過是為了他能時刻狀態良好地進行工作而已。他跟那些單純的女人們說著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策劃著有一天他們能夠一起私奔,逃離這逼仄的城市,他告訴她們,他現在努力工作只是為了日後的幸福生活,用六種不同的語言向她們許諾,直到謊言再無法維持,他才悄然離去,再找上一個無辜的女性,開始新一輪的欺騙。

他的一生被職責束縛得那麼緊,彷彿終身□的囚徒,無數次掙扎後漠然地忘卻希望的餘燼。他的內心早已乾涸至死,日復一日地做著同樣的事,不斷迴圈,直至在戰場上倒下的那一天,他所渴求的終結。

當他還是個新兵的時候,他的長官告訴他,總要有一個開槍的人。每個人都想幹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一場不義的戰爭,無法對老弱婦孺開槍,關鍵時刻的生死抉擇,不願犧牲自己的戰友,但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有一個人必須去承擔罪惡,那正是他的職責。

他為這個國家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後輩子孫可以不用再承擔這些。他希望每一個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而無需被迫做出兩難的抉擇,希望每一個家庭都能圓滿,不再有生離死別,只有這樣,他所付出的才有意義,他的一生才不算虛度。

Sylar的恣意像一個夢想,他只敢在心底最隱秘的角落偷偷窺覷。他們是那麼的相似,以至於他不自覺地將Sylar當成了自己的衣缽傳人,像苛求自己一樣苛求著對方,將自己所畏懼的、所被迫承擔的交給對方一併去承受。他太想將對方綁在身邊了,卻又不忍心,去破壞這個夢境,去證實自己沒有希望掙脫這一切。

然而他別無選擇。超能力者之所以應該被清除就是因為他們不容於體制,而Sylar恰恰是其中最不被約束的一個。他是個士兵,服從

命令,去捍衛現有的制度,Sylar只能是他的敵人。如果他不是身居此位,如果他只是個普通公民,或許他會出於對Sylar的欣賞而儘量去保全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然而此刻,他必須意識到,少部分人的利益應當被犧牲,以成全更廣泛的群體的利益。

“砰!”

“不要!”

他開了槍,但身體卻出賣了他的內心,槍口偏了兩寸,Parkman捂著肩膀倒下了。正要撥動輪機再來一槍,Sylar卻已經擋在了他面前,扶住了Parkman搖搖欲墜的身體。

“Danko你個……該死的!他回去了!他回到自己身體裡了!”是Parkman,雖然只和對方照面了兩次,但這種慌亂的表情無論如何不會出現在永遠控制著局面的Sylar身上。

果然,Sylar轉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慣常的那副虛偽樣子,好像靈魂的迴歸就像深呼吸一樣簡單。“真的很痛欸。”那個男人裝模做樣地揉著毫無損傷的肩膀。“不過還是感謝你照顧我的身體,以及,”那人一抬手,羅盤應聲落入掌中,“這個。”

“放下!”當機立斷地朝羅盤開了一槍,卻被Sylar用意念攔了下來,他只能望著對方戲弄般地玩弄著空中懸浮的子彈,恨不得衝著那張可惡的臉打空彈匣,但他知道那只是徒勞無功。

他痛恨自己的無力,恢復全盛狀態的Sylar幾乎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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