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了冷靜。
“當然,您在馬爾福莊園暈倒,於情於理都該給您一個交待的。”盧修斯圓滑地說道,話裡多出了幾分含蓄的恭敬。斯內普空洞的黑眼珠似乎沒有焦距,但他也沒有反對。
納西莎沒有看到哈利隱蔽的手勢,但這種情況下,她自然地起身摸了摸德拉科的頭:“親愛的,我們去準備一些清淡點兒的食物吧。”
德拉科也不是笨蛋,知道自己確實需要回避。儘管滿心不願,但他一想到哈利剛才那個溫暖的眼神就覺得心裡漲得滿滿的,還是一步三回頭地跟著納西莎離開了。
盧修斯正要對房間下防護咒語時,重新恢復俊美體面的傑瑞德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草粥闖了進來。
真香啊,哈利控制不住地嚥了下口水,連裡面有他極不喜歡的草藥的味兒都顧不得了,睜大眼睛期待地看著面色陰沉的好友,後者沒搭理他,重重地把粥擱在遠處的小桌上後,就走到房間角落一言不發。
依依不捨地看了遙遠的食物一眼,哈利鬱悶地發現此時完全沒有足夠的體力支援他使用“飛來咒”,只好清咳一聲,制止了斯內普就要出口的趕人,打算先辦正事。
“就讓傑瑞留下來吧,沒什麼需要瞞著他的。”偷眼看了鬧脾氣的大少爺一眼,他的身子雖然微動了下,耳朵也豎得長長的,但依然面無表情,沒有回應哈利小心翼翼的討好。
斯內普眉毛一掀就要噴吐毒液,魯莽的格蘭芬多留下來能管什麼用,……當人質嗎。盧修斯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投過一個眼色,重重地哼了一聲後,斯內普沒再爭辯,兩人一起無聲高效地為房間施加了重重咒語。
哈利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些複雜有趣的設計,這間房間在短時間內可說是完全牢不可破的,不過那個禁空的陷阱又是怎麼回事,這只是一樓啊,難道樓上有老鼠打洞嗎。
一切穩妥之後,哈利漫不經心地玩弄手指:“我是好運的,是嗎……重新擁有身體後就馬上看到了兩個最為得力的僕人……”
不理會兩人輕顫的身體,哈利繼續殘酷嘶聲地說話:“我親愛的朋友,盧修斯……你似乎逃脫了去阿茲卡班的命運,在世人面前表現得道貌岸然……哦西弗勒斯,你很好,在那個下里巴人的頭目手下做事……我想你或許想要得到一些更好的……”
盧修斯和斯內普的血液彷彿結了冰,在那種闊別已久的陰森壓迫感之下,簡直忍不住要跪下親吻九年前仍效忠著的主人的袍子。但他們亦不是等閒之輩,說著那些話的畢竟不是黑魔王,只是一個臉色仍然病態蒼白的單薄少年,他們猜疑著,畏懼著,審度著,只是一個魂片,又是在馬爾福莊園,也許他們才是優勢方……
“哦為什麼我忠實的僕人們沒有把精力花在尋找和幫助他們的主人上呢……當然,Voldemort過去曾經那麼多次地證明了自己的強大和無懼死亡……”
“夠了!”房間裡的氣氛詭譎緊張,一聲厲喝卻突兀地打斷了哈利那讓恐怖持續升級的敘述。
盧修斯緊繃的情緒一洩,不至於在此時計較身上流出的冷汗,悄悄地乘機靠在了牆面上。斯內普的黑眼睛閃過一絲掙扎,猛然出手,射出一個“束縛咒”:“在Dark lord的面前大聲呼喝……請允許屬下教教他規矩……”
傑瑞德緊緊皺眉,輕巧地躲過斯內普的咒語——他的體技確實出色——很快就站到了哈利的面前,然後伸出手……
“哎喲,”剛才還一派冷酷的哈利委屈地揉揉紅腫的額頭,綠眼睛裡升起水霧,格外惹人憐愛:“我是病人啊……你那一下真是超疼的。”以前都是他敲對方啊,這算風水輪流轉嗎。
“哼,”不解氣的傑瑞德又敲了幾個暴慄,但下手輕柔了許多:“再不讓你長點記性遲早把小命給玩玩了。”以前就是太慣著他了,這樣膽大包天。就像斯內普教授說的,真是個魯莽衝動的傻瓜笨蛋。
盧修斯二人被突變的情勢攪迷糊了,但依然戒備著不敢有半點鬆懈。傑瑞德繼續板著臉說教:“演戲演得很開心吧……”哈利傻傻地點點頭,又連忙搖頭,一臉無辜。
“你睡了一個多星期了,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麼……”傑瑞德氣急:“你還玩!教授不眠不休地幫你熬煮魔藥,馬爾福先生連家裡的珍藏都拿出來了……馬爾福夫人和德拉科天天守在你的床邊……”
哈利想想甦醒時身邊的熱鬧,確實有些理虧,小聲地辯解:“其實我只是想讓馬爾福先生還有斯內普教授知道我確實沒事了,還融合了那個人的一些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