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人的出現和一群美人的出現在效果上是大大不同的。
另兩所魔法學校的代表不約而同地提前到達,自然不會是真如盧修斯所言急著避難。他們聽說英國魔法界近期的動靜很不尋常,這才既好奇又不安地匆忙出發打探情況。事實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那天,在城堡前迎接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時,由於哈利等人也是客人,所以麥格教授沒有要求他們排到整齊的隊伍裡在寒冷的夜風中等待。但有良好修養,氣質溫和的幾人自然不願提前回到禮堂裡休息。他們靜靜而立,偶爾為跺腳、搓手掌的小巫師用上一個溫暖咒——從容貌到氣質都不愧為在寒夜中最讓人迷醉的風景線。
另兩所魔法學校的代表到達時,首先注意到的不是霍格沃茨的師生,恰恰是低調站在角落陰影下的他們。而後好奇之心,探求之心順理成章地產生,忒彌斯城顯露出的神秘一角短短數日就魅惑了三校。
在這期間,湯米從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身上感覺到怪異的熟悉感……如果他是單純的十六歲的湯姆?裡德爾,自然不可能有這樣的感覺,但他的靈魂本質還是成年Voldemort的一部分,所以對打上黑魔標記的食死徒多少有所察覺。
“原來卡卡洛夫是食死徒。”德拉科端坐在地窖裡,他一點也不為此感到奇怪,但——“你說穆迪教授也是?你能肯定?”他疑惑地看著湯米。
“那是喝了複方湯劑的巴蒂?克勞奇。…霍格沃茨不是魔法界最安全的兩個地方之一嗎?怎麼每年都會混進來一些奇怪的東西?!”傑瑞德皺眉看著活點地圖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名:“先有巨怪後有食死徒,這裡到底是學校還是傭兵訓練營啊?”
哈利對此不予評論,優雅地啜飲斯內普教授特製的愛心魔藥,盧修斯趕緊送上一把蜂蜜滋滋糖——他曾以為那是哈利慣喝的茶,不在意地就著杯子嚐了一口,事後差點把苦膽都給吐出來了……
大多數魔藥的原始味道都不好。而哈利向來認為藥效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能在不影響藥效的前提下改變味道,那麼就無需改變。當然,能像他這樣面不改色地喝一大杯五味俱全的玩意兒的在這世界上都不多見……自此以後盧修斯更加小心翼翼地對待他——哈利從小吃太多苦了,不用為物質生活發愁的貴族少爺可沒一個有這樣強的意志力。
斯內普教授對學校裡遍佈危機的事實也很不滿,周身的氣息很是陰沉。
“看你們演的那出猴戲,肯定在喬裝改扮的穆迪教授身上加了點料吧?”傑瑞德擔心斯內普直接去校長室質問鄧布利多,故意斜瞥德拉科大聲道。
“當然不只如此。…我們是斯萊特林,你以為會像你一樣沒腦子嗎?”德拉科高傲地揚起下巴。湯米預設了這個說法——即使是被鄧布利多斷言不懂愛的Voldemort,也對斯萊特林學院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歸屬感。
傑瑞德被氣了個半死,在心裡第無數次地詛咒老年痴呆的分院帽。
哈利勾住好友的脖子:“好了,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留意他們就行了。學年還長,可以慢慢玩。”
玩什麼呢?第一項是玩兒火焰杯。
盧修斯說是會接管忒彌斯城的宣傳,實際上真正做實事的都是湯米。而他只顧賴在地窖裡,對哈利暗示“這兒酸”“那兒痛”的,結果全身骨頭能響的都響了個遍。最後斯內普教授忍無可忍,黑著臉把破壞他寧靜生活的元兇統統趕了出去。
被殃及池魚的哈利不善地看著一臉無辜的盧修斯——別以為他沒看出這傢伙在偷樂,這下好了,之前為常駐地窖所做的努力打了個大大的折扣,教授一別扭起來誰知道要安撫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啊。
盧修斯還“惡人先告狀”:“你給西弗勒斯按摩時就很好,輪到我時又摔又打……難怪他會看不下去。”
哈利抽抽嘴角:他倒是不缺乏耐心,但正常按摩時驕貴的鉑金貴族總髮出些怪異的呻吟聲算怎麼回事?!他敢擔保,如果不是他及時更換為效率極高的“松骨按摩法”,教授會更早地把他們扔出來。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長夜漫漫,該上哪消遣才好呢。
“…跟我走。”哈利想了想,沒好氣地瞪了盧修斯一眼:“去看看火焰杯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盧修斯其實並不情願,比起欣賞粗糙的爛木頭杯子,他更想找間密室和哈利好好聊聊……不過看到哈利的綠眼睛裡泛起惡作劇的狡黠,他又覺得久違的夜遊也不壞。
以兩人的魔法水平再加上戴在身上的珍貴魔法飾品,自然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