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
夜靜無聊。他們兩人,一個心智早熟,童年艱辛,不知無憂無慮是個什麼滋味;一個上學時就不得不加入戰爭陣營,從來沒有任性的權利。此時一放鬆,竟是興致大起,攜手在霍格沃茨逛得不亦樂乎。明知道費爾奇發現不了他們,聽到腳步聲後卻還是對視一眼躲到了拐角的縫隙裡——那裡很擠,哈利趴在盧修斯的脖頸邊惡作劇地模擬緊張的呼吸,惹得定力不足的鉑金貴族心癢癢,咬牙切齒地藉助有利地形給了他一個長長的深吻。
又摸到廚房取了一些食物,兩人到禮堂裡悠閒地坐下犒勞空空的胃袋。他們一邊對深夜才偷偷摸摸往火焰杯裡投名字的人品頭論足,一邊為斯萊特林的參選者大開綠燈。增齡劑本應欺騙不了鄧布利多劃出的分界線,但哈利二人看到實力出色卻年齡不夠的斯萊特林時總會小小地幫他們一把。
懶懶地斜倚在盧修斯身上,哈利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多麼不華麗的魔法物品,連分院帽的一半都比不上!”儘管瞧上去都挺難看又不起眼,但分院帽確實是頂有思想有智慧的帽子,而火焰杯要刻板得多,不僅無法準確評價報名者在魔力總值以外的技巧等素質,也很容易被欺騙。
盧修斯挪了挪,讓哈利靠得更舒服些,轉眼卻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偽穆迪:“他來幹什麼?”
本覺疲憊的哈利又有了興致:“看看不就知道了?……呵,你猜他扔到火焰杯裡的名字,到底是我的,還是納威?隆巴頓的?”
盧修斯扣緊身邊的人,慢吞吞地不答反問:“隆巴頓家的小子不是預言之子嗎?”這也算是幫鄧布利多一個忙,他精心培育的救世主幾乎快被遺忘了。
哈利無奈,放下了最後那一點兒參賽的心思,卻眼珠一轉產生了一個壞主意:“為了恢復舉辦三強爭霸賽,各國魔法界已經共同努力了幾個世紀……你難道不覺得,只有三人登場的舞臺不夠激烈熱鬧?”
盧修斯挑挑眉,他也看到了抽出魔杖圍繞火焰杯念念叨叨的傑瑞德:“……你不擔心西弗勒斯生氣?”
哈利眨眨眼:“怎麼會?傑瑞能靠他自己的能力征服這個杯子。…只要你不說,教授就不會知道我們知情不報。”他的話音剛落,傑瑞德果然成功地把名字扔了進去。
盧修斯甘心屈服於他威脅的視線:“我當然不會說。……不過這小子參賽後,三強杯的主人幾乎能夠確定,果然不夠激烈熱鬧。你想怎麼做?”
兩人說話間,湯米也漫不經心地來為德拉科報名,他比傑瑞德花費的時間更短,輕輕鬆鬆完成任務。哈利笑眯眯的揉亂盧修斯的鉑金髮絲:“你現在還覺得結果已定嗎?”
也許德拉科在個人實力上比傑瑞德稍弱,但他在比賽時的綜合實力會更強——湯米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保護他。
盧修斯在為是否允許德拉科參賽進行激烈的心理鬥爭,最終還是像每一個溺愛兒子的父親那樣決定無條件支援。哈利偷笑:這回傑瑞怕是不能出風頭了,且不提教授會有什麼反應,德拉科的親友團陣容都要豪華得多呢。
“不能厚此薄彼。”哈利三言兩語定下了新的賽事起點:“既然霍格沃茨的勇士有傑瑞,德拉科和納威三人,那麼也該從另外兩所學校各選出三人才公平。”
盧修斯當然不會對這種“公平”有什麼疑意,他們挑挑揀揀,選出了幾個有趣些的報名者讓火焰杯記住,又強化了參賽契約。一旦勇士被選定,就必須堅持到底,不容退縮——這是為了避免裁判把比賽改為淘汰制。
折騰完以後,哈利俯在盧修斯身上睡眼朦朧,迷迷糊糊地向他指點了一間用蛇語才能開啟的斯萊特林臥室:“今晚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
然後第二天,也就是萬聖節的晚上,公佈勇士的名字時,問題就來了。
禮堂裡的蠟燭全部被熄滅,一下子陷入了半明半暗的狀態,這更加增添了大家的緊張期待感。隨著第一張羊皮紙從明亮的火焰杯中噴出,他們都屏住了呼吸。
鄧布利多念克魯姆的名字時清晰而有力,但接下來他就開始瞪眼了。在長久的肅靜後,他清清嗓子,又接連報出兩位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大家都茫然呆滯。馬克西姆夫人激動地挺直魁梧高大的身軀,不過接下來同樣三位布斯巴頓勇士的出現讓她臉色稍霽。
等到九位勇士的名字全部被鄧布利多大聲念出後,霍格沃茨的學生們一掃之前忐忑的心情,開始趾高氣揚地看著遠方來的客人,彷彿他們學校已經贏得了三強爭霸賽的最終榮耀。
他們信賴德拉科和傑瑞德,也…呃或許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