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頭從西弗勒斯手中咬下一口司康的盧修斯,他抬頭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後,對擔憂的納西莎笑了下,「除了得忍受一個月沒辦法使用雙手以外,一切再好不過。」
「一個月?那可真不方便。」納西莎皺了下眉頭。
「貼心的西弗會協助我處理一些事,其他時候高爾與克拉布也會幫忙。」盧修斯輕鬆地回答,在他人的協助下,他的生活品質並沒有降低。
「我也能夠幫忙你,盧修斯,像是幫你拿拿厚重的課本之類的。」布拉斯坦附和,接著,他苦惱地摸摸下巴,「抄筆記我倒幫上忙,之前我還得在考前借看你的筆記呢!」
「筆記我能幫上忙。」輕瞪了說到上課筆記就眼神飄移的三個傢伙,納西莎轉頭向盧修斯溫言說到。
「謝謝妳,納西莎。」
「不客氣,但是這陣子也許我該和你保持點距離。」納西莎眨了下眼,翹起塗著玫瑰色唇膏的嘴唇,眼神輕輕飄向左後方,「魁地奇賽那天的事……雖然沒親眼看見是誰,也沒人直接說出來,但似乎不少人都認定了是七年級的蔓塔做的。」
聞言,西弗勒斯悄悄看向孤獨一人坐在長桌末端的七年級女孩,垂落的淡棕色直髮遮擋住她的表情,唯一露出的蒼白雙手握住刀叉,動作遲緩地切著盤內的烤鵝肉。
是她沒錯。他肯定地看了盧修斯一眼,低頭為另一塊司康抹上清香酸甜的桔醬。
「雖然之前就知道你在女孩間挺受歡迎的,但是這種情形──我可未曾想過。」帶點幾分慶幸,納西莎柔和的嗓音染上幾分不可置信,「她們將她孤立起來,就連先前還繞在蔓塔身邊的小貴族女孩也翻了臉。」
看著納西莎滿臉幸好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調侃模樣,盧修斯無奈地抬了下頭,就著西弗勒斯的手喝了口伯爵茶後,他淡淡說道:「別擔心,納西莎,現在遠離的人將來必會悔恨自己的不理智。」
這位看似柔弱的蔓塔小姐可不是好欺負的物件,她擁有著與外貌不符的堅強與殘忍,在食死徒的生涯裡,她總是穿著鑲滿鑽石的巫師長袍,微笑地舉起魔杖朝接受審訊的人施以酷刑咒,面不改色地踏著鮮血走出地牢。
納西莎點點頭,「怎麼能忘記她是那位血腥女伯爵的後代。」
「這麼說來可是你獲得了她的親睞呢,盧修斯。」布拉斯坦怪笑幾聲,繼續說:「可惜經過這件事,她不太可能再拉下臉來告白了。」
那種女王式垂親可不是誰都承擔得起的,盧修斯暗想,記憶中的蔓塔可是眷養了不少英俊優秀的巫師青年,與她的先祖一樣,並未被任何一名男人所征服。
懶得理睬布拉斯坦,他低頭關注起坐在身旁的男孩,對方正吃完兩個司康,切起煎煮得香噴噴的肉腸來,頗感溫暖地把大小剛好的肉腸咬進嘴裡,盧修斯只覺得如此體貼親切的待遇讓自己有如國王。
「別因為我耽誤到你用餐,西弗。」看見對方盤裡仍然擺了兩條完好的肉腸與水煮蛋,盧修斯溫聲說道,「你還沒享用自己的早餐。」
西弗勒斯的動作頓了下,「我會的,盧修斯。」他舉起刀子切起自己盤內的肉腸。
布拉斯坦側身朝他眨了下眼,伸出手指比了個三,西弗勒斯不自在地抿了抿嘴,事實上,趁著盧修斯與納西莎談話,他已經吃掉了盤子內的兩條肉腸。
有別於往的飲食與特別選擇的牛奶全是為了長得更高,長出肌肉來,抬頭瞥了瞥盧修斯逐日厚實的臂膀,他一口氣喝下半杯牛奶。
第四十四章 八卦
魁地奇賽結束後,霍格華茲沉浸在聖誕節來臨前的閒適氛圍中,所有的精力似乎已在幾場瘋狂的魁地奇賽中耗盡,學生們心不在焉地在課堂上託著下巴,嘴巴叼著羽毛筆,教授們對此也莫可奈何。
高聳的天文塔現在充滿學生吵雜的討論聲,教授在講述完五百年前一顆行星的繞行軌跡對巫師界所造成的影響後,拖著老邁的身子步下講臺,留下時間給予學生完成這次的課堂作業。
「嘿,西弗勒斯,你最近晚上都待在馬爾福學長那裡嗎?」把腦袋從行星圖中拉了出來,快被課本上天文學家的枯燥推論催眠的傑森,從口袋內摸出多味豆,隨意閒扯了個話題。
「賓果!薄荷口味!」他睜大眼睛,幾縷白煙從摀住嘴巴的手指縫溜出。
羅德拉開傑森的口袋,用兩根長手指在裝滿多味豆的袋子挑揀了下,夾出一顆蔚藍色的豆子,「說到這個,你的頭髮已經持續兩個禮拜的蓬鬆了,西弗勒斯,我得說這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