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不為所動地繼續握著羽毛筆,在羊皮紙上畫下天王星的位置。
「當風吹過時,每一根頭髮都會離開頭皮,在那之前,嗯,只吹得動幾根瀏海──那還得是足夠強的風。」傑森擠眉弄眼地說,然後動手把平躺在桌面的行星圖架起,掏出多味豆倒在行星圖後面,「這全是──馬爾福學長的功勞」
功勞?西弗勒斯聞言冷哼了聲,只不過是在幫那傢伙洗澡時順便把自己泡進浴池裡而已,盧修斯唯一的貢獻是昂貴的馬賽爾浴皂。
「西弗勒斯……你和我同寢了兩年,卻從來沒有一次在我的勸說下走進浴室。」羅德做出落寞的表情,兩年來他已經嘗試無數次說服他的室友不要直接穿著長袍躺倒床上。
畫下執行軌跡,西弗勒斯抽了兩下嘴角,到底沒說出半句諷刺的話,他已經忍受了對方整整兩年努力不懈的關心,有時拖晚了時間回到寢室,羅德還能從床上伸出頭來讓自己記得洗澡,梅林知道他累得只想直接捲上棉被安睡。
「顯然是你的問題,羅德?」傑森朝羅德丟出一顆黑色的多味豆。
「謝了。」羅德接住它放進嘴裡,歪過腦袋嗅了下,「你今天還灑了香水嗎?我聞到玫瑰的味道。」
打剛才開始就一路保持沉默,對倆人的話充耳不聞的西弗勒斯,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手指悄悄地在羽毛筆桿上蹭了蹭。
「這個我知道──瑪麗那群女孩早餐時興奮地嘰嘰喳喳討論馬爾福學長的玫瑰花香,聽說今天的香味濃郁讓他們在三公尺外就興奮得心跳加快。」傑森插口道。
在當事人雙手無法動彈的前提下,無疑是幫忙按壓香水瓶的人搞砸了。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今天早上盧修斯突如其然想噴香水,於是他只能勉為其難代勞,誰知道像顆小球一樣的噴塞用力壓扁後會噴出過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