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多少個解釋。”
尊天被他推開,還有樣做樣的倒退了好幾步,眼中流光暗轉,手中變幻出一把摺扇,搖啊搖,搖了好一會,一頓,漫聲道:“廉貞……不是明白麼。”
「廉貞……不是明白麼?」
廉貞一笑,卻是諷刺。
尊天觸及那笑,收住摺扇,收起那漫不經心的作態,正色道,“倘是廉貞要我說,我說便是。只要是你要的,無論如何我都會做到。”
廉貞的回答,永遠都只有一個。
“不信。”
尊天料得如此,瞥一眼旁邊戴珠:“戴珠兒既開了仙輪臺,怎麼還不走?說不定下頭風光正好——”
廉貞冷聲打斷:“你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尊天重複一遍,俊美叫人無法直視的臉上頭一回沒了表情。他扼住廉貞手腕,
“從一開始,本尊便明白告訴過你什麼?”
「我要你,與我兩情相悅。」
他冷冷一笑,豔似春花驕若陽,加大氣力,“可你,從來不信。”
“我的確不信。”
尊天眉宇透出幾分戾氣,扼住廉貞的手放鬆些許,穩了穩內息,“廉貞倒真是半分臉面也不給我。你曾說真心經不住一再的糟踐,可我要的只是你一人的真心。其他的!與你何干!與我何干!你所作所為……”他低笑,陰寒如冰,“難道不是在糟踐我的真心?我的真心,對你而言,便真的,那麼不值一錢?”
“尊神過譽。並非不值一錢,只是,受之不住。”
他抬起另外一隻未被拘禁的手,緩慢、猶如撫摸上等絲綢一般,撫上尊天的臉。他與戴珠,生得倒是相似,不過戴珠生得一雙水柔的杏眼,他是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兩相比較,自是尊天風華更勝一籌。他生得好,但與九歌……確實不像的。
廉貞原以為自己早是麻木的感不到傷痛,但到頭,終究不是。起初的劇痛早是深入骨髓,如今想起,便又開始隱痛。
因為他原先用情太深。
但便是如今,他也……用情太深。
“承君錯愛。”他道,銀槍毫不留情刺向自己仍在對方手中的手。
身後,或是萬丈紅塵,或是無邊惡獄。
而後紅影一掠,戴珠低聲喃了一句:“痴情的,果然都是傻子。”卻釋然一笑,風情萬種,柔情萬千朝著尊天行了禮。
“夫君,戴珠這便來陪你。”
若有人相伴,便是無邊惡獄,她亦赴之無悔。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你這是腫麼了!你這是腫麼了!你是二了傻了還是——
痴情攻真的一點都不適合你……
別問我戴珠腫麼了= =她是個苦逼孩紙……你們懂得。
……為什麼,沒人看TAT
有些突兀。。
☆、絕處何逢生,若將前事付今朝
迦南山下正要不速之客到來。
貪狼行事向來冷靜理智,深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也沒告訴紅袖則清,在梨花樹下站
了一會,便出谷去了。
而來者的身份,也實在好猜得很。在這麼短時日便能找到迦南山,定是對他谷中之人執念甚深之人
,去了紅袖則清,便剩下他與廉貞。
天喜沒這能耐,便只剩下那尊天龍帝。
*
尊天先古時嗜血好殺,戰績斐然。凶煞之名深刻於上古諸天神魔記憶之中。
貪狼替他凝回了中樞五魄,此時元靈歸一,功法自然是更進一步。便是九烎帝君對上,勝算也不過
六分……對上這凶神,一切皆為未卜之術。
臨近山腳,貪狼緩緩摘下牽星引月鐺,倏然鈴響,呈陰陽之勢,破六合之陣,便在迦南山四圍設下
禁制。
他這禁制自然要比廉貞的好上許多。
背後傳來尊天的調侃:“這麼早便設下陣式,星君倒是很看得起本尊。”
貪狼目不視物,循著聲音轉身,抿唇,冷靜道:“人間太脆弱,經不起帝君折騰,九命不過有備無
患。”
“呵,星君這般心慈,恐做不得大事。”
“但求問心無愧。”他頓一頓,“不知龍帝,如何尋至此處?”
尊天晃著摺扇,漫不經心:“倒也簡單,跟著我家廉貞往下面那麼一跳,便到了此處。不過路途多
雜碎,處理起來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