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鯉還是不妥協,此時一抹白色的身影躍上高臺。那人衣袂翩翩,輕紗拂面,身姿挺拔,長髮用翠綠玉簪挽在腦後,又瀑布一般垂落下來。
那樣子,只能用“仙子”二字來形容。
聲音卻是沙啞的:“慕容公子若是想挑戰,那在下便替左姑娘一戰。”
慕容鯉二話不說,自己躍上了高臺,欲與之一戰。
“那人是誰?”小衣問道。澤穹只淡淡看著臺下:“大概是一個朋友。”
“朋友?你不是說你不認識?”
說話間,臺上已經打了起來,那慕容鯉揮劍率先出招,白衣人只是負手閃躲,竟毫不吃力,那遮臉的白紗也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飄起,還是穩穩地遮著臉。
小衣看得心驚:“這人好厲害。”澤穹認真看著那人的一舉一動,沒有回話。
慕容鯉揮劍似流星,鬢髮紛亂,看似眼睛都要殺紅了,可那白衣人卻還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只防不攻,那眼角似乎還帶著笑。
澤穹這邊看著,眼中露出欣賞的意味,而那白衣人竟懶懶抬起眼,迎著澤穹的目光看過來,一副傲然的樣子。澤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
眼前突然一黑,澤穹那一雙眼已經被小衣捂住,彆扭的聲音傳來:“不許再看!”
澤穹握住他的手,放在唇下輕吻:“我不過是欣賞那人的功夫,不是看他的樣子。”
“那也不行!”小衣眉頭緊緊皺著,眼中滿是倔強。
澤穹笑了笑,還是吻著那手心:“好,你說不看我就不看了。”澤穹還真的不再看那白衣人,只直直望著小衣。
“我們回去可好?”澤穹問道。
小衣本來興致倒是好得很,現在巴不得回去,立刻站起身:“嗯,回去!”
兩人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澤穹垂了頭,唇貼著那耳翼:“你吃味了?”
小衣一路不講話,板著一張臉,澤穹這麼一問,從耳朵一直紅到了臉。小衣往旁邊走,離他遠了些,悶悶哼了一聲。
澤穹也不再說話,直起身子看著前方,嘴邊一抹笑。
那白衣人看著澤穹和小衣一同起身離去,竟沒有心思再戰,終於揮了揮袖子,把慕容鯉掃下了擂臺。
接著,八卦門的又來了幾個挑戰,也都落了下去。白衣人再沒有心情,請求離戰休息,不打了。
淺裳在那評委簿子上給他記了一筆,又讓別人來比試。這麼比來比去的,武林大會的第一日便過去了,第一日總是沒有什麼看點的,只是眾人還是呆到比賽結束。
晚上有人在酒樓妓院裡瀟灑,有人去了賭坊,還有人回客棧休整,準備第二日的比賽。
淺裳和青衣收了簿子,看人都走得差不多,洛陽穀的人也準備離場,便走了過去。
兩人走到那袖上繡著大紅牡丹的人面前,也不客套,直接道:“回府上還是……?”
沙啞的聲音透過薄紗:“去客棧吧,你們不用忙活。”看了看身後的弟子,“畢竟人太多了。”
“自家人還客氣什麼?”
那白衣人想了一想,眼中閃過什麼,點了點頭:“那就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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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仙境雲雨 (1869字)
洛陽穀浩浩蕩蕩一群人,走在街上太過扎眼,淺裳和青衣將那些弟子安置在了客棧中,唯獨帶了那人回了府。
一路上,三人坐在馬車內,青衣話最多,說來說去,說那些洛陽城的趣事。那白衣人只是笑著點頭,不置一詞。淺裳則是面上帶著點憂慮,不知道在想什麼。
終於說到了自家那個頑皮的兒子,青衣越發來勁:“你可不知道,那孩子真是調皮的很,才這麼點大,就鬧得整個洛陽城都認得他。那些個有頭有臉的,路過了他身邊,還得點頭哈腰地叫聲好,嘖嘖,比我當年還要頑劣。”
白衣人眼中閃出了興致:“這麼說來,今年也有十四了,也是個小大人了。”
青衣搖了搖頭:“哪有個大人的樣子。”
“幾年不見,也不知長成什麼樣了。”說著,眼神放了空,像是回想起了舊事。
青衣道:“長得水靈著呢,也聰明,就是太頑皮。”
淺裳插了嘴:“還不是你慣的。”
那白衣人卻道:“畢竟是孩子,是該調皮些。”
馬車方停,那龐大的洛陽宅邸像宮城一般立在眼前,白衣人望著那朱門黑瓦,道:“多少年了,還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