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辦法忍受俠客受傷害,即使是圈套,我也必須去看一看,我沒有敢承擔一絲風險的覺悟。召喚出問天驃跳出視窗翻身向四區方向趕去。遠遠看見法爾特家的城堡,落地敲了敲門,門很久才開啟了來,眼前的女子一身酒紅色的禮服,側過身子做出向前請的姿勢。
“家裡就我一個人,零誠。我們都變了呢。”
“烈玫瑰?”
“是。”
“俠客在這裡嗎?”
“是。不過可能要讓您失望了,他在地牢裡最後的一個房間。”
心裡一緊,朝她指的地方飛奔而去,俠客等著我。
☆、92俠客的死亡
狹窄陰暗的幽閉長廊,扭曲著通向黑暗,四面都被潑上了紅色的油漆。我,是在向前走嗎?停住了腳步,這裡只有我一人,但總覺得每一個拐角處都會有致命的危險。可是俠客在等我,回頭望,被昏暗的燈光映照下的的走廊似乎在視線裡跳動,我想出去,這裡危險,我要跑出去!思想叫囂著,卻硬生生止住了回去的腳步。
不安的因素存在著,不考慮理智不理智,我只知道俠客在裡面。(詩:這是我看全球禁片“不可撤銷”劇照和劇情簡介時的感覺,挺嚇人,那劇照就一女的在紅色通道走著,背對著我們,一步步,穿著紅色妖嬈的小裙禮服)
推開最後一間牢房,刺目的白色讓人眼前瞬間失明,待緩和後我看到了想見到的人。
“俠……客?”聲音出現從未有過的顫抖,心裡恍惚了一下,頃刻間所有的軟弱都流露了出來。不,不是這樣的。
“俠客。”我又叫了宜賓,充滿期待和柔情。短暫的停頓讓我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我很惶恐沒有到來的回應,再次喊他的名字。
“俠客!”這一次堅定,充滿希望。
可是他再也不能回頭對我一笑,然後說:“唉?零誠啊……”
“俠客俠客俠客俠客俠客俠客……”一遍又一遍叫著他的名字,聲調平平的如吐字機般麻木地重複著。
跌入這個白色的地牢,精神就開始陷入了一種受攻擊狀態。這裡除了白色還是白色,滿目都是。白色是最容易摧殘心智的顏色,在這個白色的房間中,有白色的椅子,白色的桌子,白色的床,白色的一切……人會精神崩潰的。在這裡讓人產生了一種感覺,死亡。
因為,白色本身就代表死亡和虛無,雖然我不怕死亡,但我渴望活著……
眼睛被刺痛,在一片死亡的白中,有極其不和諧的黑色。在這裡有兩個人,一個是我活著的我,一個是俠客。
那具黑色的枯屍,肌肉萎縮緊緊貼在身上,原來俠客的身子也是這麼小,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俠客本身也很弱小,生命被人輕易捏在掌心——法爾特。這個名字似乎成了他的禁忌。
不對,是被庫洛洛捏在手心吧!我不想去想那個人了……
原來我那麼怕死亡,不是自己的死,而是別人的,也是唯一的一個人。
他……怎麼會死呢?他不是劇中的存在嗎?從何時起劇情已經在悄悄改變?真的不玩了,俠客回來吧。
求求你,俠客再叫一聲我的名字吧,再次看著我,請溫柔地叫我的名字——“唉?零誠啊……”請帶著溫暖而真實的笑站在我面前。
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那被冰封的殺手感情瞬間融化,沒有任何冷靜可言,我是一個普通人,在這個世界,拋棄不存在也不會回來的過去,重新來過。我可以也甘願捨棄厚重的偽裝去交換俠客的生命。心中感情在澎湃,原來,俠客幫我找回了心。
“俠客,我愛你。”我看著依稀辨別的面容說道,上面乾枯的面板被淚打溼,模糊了,視線模糊了,我的世界也模糊了。
一股強大的力量抽離身體,像硬生生從靈魂上剝下來一樣劇烈疼痛,持續了幾秒鐘就毫不存在了,伸出右手,一直蒼白的手上一點念力也沒有了,惡魔的右手也恢復了原樣。撫上額頭光滑得十字架刺青一點不存在。
是那個用所有的愛交換理智的盟誓,現在失去了理智和冷靜,擁有了愛。而我依稀記得媒介「安特斯拉」戒指的約束條件就是當我有了愛就會失去唸吧。嘴角撇起了一絲苦笑,念能力現在又有什麼用呢?又來保護誰呢?
我抱緊他冰冷的屍體,輕輕將臉靠了過去。
俠客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從黑暗的洞穴往外推,讓我接觸感情,接觸一個無情殺手從來沒接觸過的東西,即使你比我更在黑暗之下,但你死了——沒有支撐點的我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