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冕旒一使勁開啟,葉孤城正在拭劍。他抬起頭,琥珀色的眸中疑問:“冕旒?”
“這個給你。”皇冕旒將手中的空間戒指給了對方,深呼了口氣道:“別問這是從哪裡來的,我不會害你,只是我不能說,也不想騙你。”
葉孤城接過戒指,這是一隻造型簡單的戒指,銀製的,上面有一顆小小的紅色寶石。
皇冕旒道:“這個是空間戒指,懂?你可以將他理解為乾坤袋。將它戴在手上,然後想著‘看戒指裡面’就行。”
葉孤城心中一驚面上卻是分毫不顯,他雖然疑惑,但他是相信冕旒的。他戴上戒指,照著他說的方法去想。然後,他看到了連他也不禁震驚的財富。
滿目滿目,看到的只有金色,璀璨奪目的金色。
他睜開眼,霍然起身:“冕旒?”
皇冕旒只是笑了笑:“你別問了,我是不能說的。總之,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在白雲城住了好些年,我還從未送過禮物給你。”
葉孤城皺眉。
“開玩笑的。”皇冕旒拉住葉孤城讓他坐下:“我雖然武功不弱,但終究只是一人之力,能幫你的也僅僅只有這些。”
葉孤城緩緩道:“這些,都是真的。”
皇冕旒笑道:“當然是真的,只要你心裡想,就可以把它們弄出來。或者把別的死物弄進這裡。只是大小有限,裡面的地方全部都塞滿了黃金了。你要裝其他東西必須要拿出些黃金來。”
葉孤城看著他道:“冕旒,是神仙?”
“是未來的神仙。”皇冕旒笑道:“追求劍道的最高處,這是我畢生的目標。以劍入道,破碎虛空,成就真身。”
葉孤城並未說明信或不信,只是淡淡道:“所以,你去挑戰天下高手。”
“我在到處旅行,尋求突破的方法。”冕旒淡笑道:“你可知我為何姓‘皇’?”
葉孤城淡然道:“我曾猜測是你不願暴露真名,你或許複姓皇甫,只是取其中一字而已。”
冕旒又問:“那你可知我名字的由來?”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葉孤城回答:“王摩詰的詩句誰人不曉,無論冕旒二字是否有指代之意,這般的名字都是大逆不道,卻也配得上你。”
冕旒笑道:“這個姓是我自己起的,名字是姐給我的。”他頓了頓道:“我曾向天立誓,總有一天會練就王者皇霸之劍,破碎虛空,成就真身!如此,即便三界九天,亦有我一席之位。”
那一刻皇冕旒嘴角的笑容是何等耀眼,自信而盛氣凌人。葉孤城並未回答,他的食指微微一動,撫上了腰間劍鞘。
隨即冕旒有些沒落道:“雖然現在的我還做不到——我很希望孤城能和我一起,我相信這也是你想要追求的。可是我也知道……”
葉孤城淡淡道:“我不能。”
“是啊,你不能,因為現在的你還無法看破一些事。”皇冕旒笑道:“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等。即使現在等不到,以後也可以。”
葉孤城撫摸著那隻銀色的戒指,沒有說話。只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不該屬於葉孤城的溫暖。河風吹進窗,皇冕旒披散的長髮四散飛舞,有些粘在了臉上。葉孤城伸手,修長的手指帶著薄繭,擦過他的臉,將髮絲擄至耳後。
皇冕旒無奈道:“五年未剪,雖說向來長得慢但也有這麼長了……哪天剪了吧。”
當年他借用生長劑有了及背的長髮,然而過了五年,他的頭髮已經真正達到了腰腹。
葉孤城搖頭道:“留著吧。”
“嗯?”
葉孤城輕笑道:“很適合你。”
葉孤城並不是愛笑的人,也很少笑,或許正是如此,每次他笑起來,皇冕旒都覺的這是最好看的笑容,讓人怦然心動。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留著吧,以後實在太長了再剪。”
☆、第四回花滿樓
夜風徐徐,河上的夜晚比岸上要涼許多。皇冕旒本就不勝酒力,俗稱三杯倒,偏偏要和葉孤城硬喝了七杯,不一會兒就醉的不省人事。
葉孤城無奈的嘆了嘆息,冷淡的臉上帶了分溫和的意味。起身將皇冕旒抱到床上,他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他。
即使在昏黃的燈燭下,他的臉依舊紅的很,呼吸之間帶著酒味,卻依舊平穩。不同於葉孤城,皇冕旒雖是劍客,但他平日裡的神色很是柔和,在酒醉的狀況下又更多了不少溫暖的意味。
皇冕旒覺得臉上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