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身邊的氣息卻很熟悉,只是喃喃道:“姐,別鬧了……”
葉孤城收回手。
五年的時間,曾經不止一次聽聞皇冕旒談論過這個姐姐。他的姐姐教會他仁慈,教會他果敢,教會他擔當,也教會他“劍心”,葉孤城也是好奇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教養出皇冕旒這樣的劍客。
劍,是兇器,是為了殺人了存在,未沾過血的劍不配被成為劍;劍,是冰冷的,只有誠於劍,才能控制住這般冰冷。初見到皇冕旒時葉孤城是驚訝的,在之後修為更進一步時更覺如此。難以想象,皇冕旒的劍是兇器,是為了殺人的存在,更見過無數鮮血,然而他的劍卻是也溫暖的。他誠於劍,更誠於自己。
葉孤城做不到。
身為白雲城主,身為葉氏遺族,他不能誠於人,更做不到誠於自己。
風吹亂了他的發,有髮絲粘在了他的鼻尖。葉孤城再次伸出手將那綹發勾到耳後,然後緩緩地,低下了頭。
“冕旒……”
葉孤城的體溫偏低,連嘴唇也是如此,而皇冕旒卻是溫暖的,喝了酒之後更是如此。葉孤城並沒有什麼猶豫的情緒,他的雙手撐在他的頭兩側,就這樣看著他,緩慢地低頭,與他的唇一觸即分。
帶著酒的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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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州到江南,走水路很快就到了。葉孤城與皇冕旒分別,閒暇無事,皇冕旒去了茶館,聽說書先生口若懸河的談天說地。
他坐在窗邊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突然,他的左側有藍光一閃而過,緊接著就響起了鳥類拍打翅膀的微微聲音。廳中一位十二歲大小的少年側耳聽了聽,一臉莫名。身邊的男子奇道:“七童,怎麼了?”
花滿樓奇道:“五哥,我好像聽到鳥在扇翅膀的聲音。”
男子環視四周,笑道:“可能你聽錯了吧,這房裡哪來的鴿子。”剛一說完便自覺失言,花滿樓只是笑了笑:“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另一邊,皇冕旒將紙鶴開啟,裡面包著個小小的布團。他拿出布團將開啟的紙鶴一捏,竟是再度變成了一直精緻的紙鶴,轉瞬之間就消失了。
'冕旒親啟:
今日安好焉?半年未見,吾甚思之,雖與君互有書信,亦感不足。日前知君出海,吾心大悅,又逢君書信,倍感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