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暖意。
龍言之垂下頭,點了點後又搖了搖。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不想再沉溺於過去而不可自拔,即便他喜歡、即便他恨,也改變不了即將發生的事。
「我想吶,橋河他不是不想來見你,而是沒這個臉。」安野見龍言之露出瞭然的表情卻搖了搖手指,「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沒完成他應該做的事,我很肯定,殺你父親的人不是他。」
「可我的腿,是他開的槍。」龍言之釋然地笑,「不過也無所謂,我要在這間房裡待到我死的那天,不再需要這雙腿了。」
「你……不可能。」安野盯著龍言之的雙腿,「如果是這樣,你怎麼還愛著他。」任何一個被傷害到如此境界的普通人,除非天生有被虐症,都不會再有所期待了吧。
「你愛過人嗎?」龍言之問安野,「或者,你喜歡過誰嗎?」
這……一個人影閃過眼前,但很快就被安野自己否決。他與宗正之間,不是這種感情……他無法想象自己在受到宗正賦予的重傷後還會甜蜜地想念他,這太不在設定之內了!
「你臉紅了哦。」龍言之笑意盎然,彷彿在看戲一般。
「臉紅?」安野撫摸自己的臉頰,溫度高得他自己都嚇到了……不是吧,難道他有天生的被虐傾向?對這種設定還覺得很有愛?
「咳咳,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安野僵硬地轉身,僵硬地抬步,僵硬地行走。
「同手同腳了,害羞的少女。」龍言之調戲道。
被戳中痛腳的安野飛一般離開房間,待房門自動關上後他便順著門滑落,懊惱地屈膝抱頭,差點就在地上打起滾。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這次糗大了,幸好沒人跟他一起來,要再找個時間與龍言之談一次,封口費神馬的會不會很貴啊……
想著想著他已走到監獄門口,荒蕪的地段只有定時的班車駛向市內。來的時候安野叫了計程車,回去時可就犯困了,他不會開車,對著黃土滾滾滿是小廣告的車站,委屈地扯了下嘴角。宗正出門都跟車,上下班也會自己開車,安野根本沒需要去學駕駛。以前在美國是因為沒時間,打工、唸書這兩點一線侵佔了安野一天24小時,學車這種花時間的奢侈事早就不在計劃內了……哎,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覺得有宗正在身邊是件幸福的事。
「嗯?」安野發現有輛黑色的寶馬停在他的面前,副駕駛上下來一個人,墨鏡、黑西裝,駕駛座上那小流氓樣的青年很眼熟。
那名墨鏡黑西裝的人走到安野面前,摘下了他的眼鏡,居高臨下道:「你是陸橋河的人?」
「不是。」安野搖頭,他努力控制著面部肌肉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緊張,右手慢慢扶上腰間的配槍,左手在衣服口袋裡按下快捷直通號碼。宗正義把安野手機0…9全部都設定成他的電話號碼,為了以防他不在安野身邊,安野卻遇到危險的情況。比如現在。
「喲,那時候不是趾高氣揚的嘛,你家部長大人不在身邊就縮了嗎?」小流氓笑眯眯地嘲諷。
「因為正確的說法是,陸橋河是我們的人。」安野環視四周,不知何時,他的身邊已停了四輛轎車,陸陸續續有人從上面下來,清一色黑西裝墨鏡,手裡還拿著槍。
他突然有點慶幸,幸好今天來的是他一個人,不然又會造成上次的局面,那就真不妙了。
「你們是不是真以為我的目標是陸橋河?」那名男子笑得陰險,「你認為死是最痛苦的事嗎?就算你們把陸橋河保護得很好,但我也有一千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比如對他的同伴下手,對嗎?」安野覺得自己的智商被蔑視了,「選我下手,是你最大的失誤噢。」
「嗯,誰知道呢?」男子側過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來吧,害羞的少女。」
安野一頓,轉而就想明白了……啊啊,原來如此,竊聽器神馬的,連監獄也會有啊。
龍言之真可憐吶。
64
64、空殿 。。。
宗正義接到安野電話時張口便冷冷問:「你在哪兒。」
然而對方沒有回應他;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選我下手;是你最大的失誤。緊接著;一個陌生男人發出嗤笑聲;汽車發動機馬達轟鳴,三秒過後電話結束通話。
「告訴吳局長;警隊準備出發。」宗正義往辦公室裡走,過了會兒他拎著外套又出來了。
「義哥?你去哪兒?」魏武壯正握著電話。
「去找安野。」宗正義開啟他手